薄遲暮拳頭藏在身後,握了握拳,隱而不發。
他忍了再忍,終究是沒忍住:“你別忘了,當時死的,可不止薄英一個!”
“哎呀大哥,你這話就不對了,當年可是你……”
“都住口!”一直在旁邊忍著怒火的薄肅山終於發怒了,他看著女人,又看看薄遲暮:“你們兩個加起來都一百歲了,也不怕人笑話。”
薄遲暮退了兩步,退到了薄肅山身後,而女人卻笑了笑,看向薄小雅:“哎呀,我這不是想小雅了嘛,小雅,剛才你怎麼見了二嬸就跑啊,二嬸可想你了,你看,你小楓弟弟也想你了。”
薄小雅見了女人跟她說話,就像看到魔
鬼一樣的恐懼的往顧茗希身後躲,顧茗希一聯想薄小雅說的話:二嬸她打我……
想到這裡,顧茗希擋在了女人面前,說道:“您方才誤會了,今天小雅並沒有在老先生的壽辰上玩失蹤,她只是去找我了,這事兒說來也怪我,是我,在酒店裡迷了路,也是我,跟小雅發消息說讓她來接我的。”
“你是什麼東西?”女人對忽然出現的顧茗希有些不滿,直接怒罵道:“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兒哪裡輪得著你說話。”
她這麼一張口,凶神惡煞,竟然把她的親兒子給嚇哭了。
小孩一哇哇大哭,周圍的人全都向這邊看過來。
此時,薄遲暮冷聲道:“顧小姐是我請來的貴賓,也是給父親祝壽的,怎麼,你莫非對父親有意見,才對父親的貴賓多加苛責?”
“你!”女人怒不可遏,卻又連忙解釋:“爸,您知道我刀子嘴豆腐心,我不是這意思,大哥他冤枉我了。再說了……這個人她說給爸來過壽,卻連個禮物都沒拿,算過得哪門子壽,我這不也是為爸著想嘛。”
顧茗希感受著身邊瑟瑟發抖的薄小雅,忽然想起了那句“我會保護你”的那句話,一時間怒從心頭生,薄小雅說這女人偷偷打了她,她還是個那麼大點兒的孩子,她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誰說我沒拿壽禮?”顧茗希道。
“那你倒是說說,你拿了什麼壽禮。”女人怒道。
顧茗希掏了掏口袋,拿出了一個精緻小巧的杯子,說道:“這,就是我要送給薄老先生的壽禮。”
“這算是哪門子壽禮,從地攤上撿來的吧。”女人冷笑一聲。
顧茗希一聽這話,就有點心虛了,不錯,這個確實是她從地攤上花八百塊買來的。
顧茗希道:“薄老先生,這個杯子可以帶來好運,藉此祝薄老先生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薄肅山顯然想借著這件事把話題給扯回來,畢竟如今眾位商界的同仁都在,如果繼續鬧下去確實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