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想到李水淼,難道是這個蠢女人?
不對,當年提她上位,正是看中此女蠢笨,可用來氣一氣文淑,又不至使文淑因此被害,畢竟要論心智,後宮中尚無人能和文淑相比,想害她,還需掂掂自己分量。
“還不快說。”涼王催促。
牡丹早已淚流滿面,表情痛苦,顯然對幕後之人極為害怕。
“說吧,不說必死無疑,說了興許還能有條活路。”太子看似輕淡的話語,卻是有意燃起她求生欲望。
因此牡丹啜泣之餘,終是緩緩開口。
“是……,是那日我在春香樓……效仿過的……斐大公公……”
“什麼?!不可能!”涼王下意識反應。
和他一樣的,還有太子和左相。
就連四皇子也是皺眉,明顯對這個說法持有懷疑。
“奴原本只想照著斐公公裝扮,引起……心上人注意,可誰知這件事傳到公公耳中,之後竟是找上門,險些要了奴的賤命。當時為求自保,奴像今日一般跪地求饒,臨了,斐公公還真變了主意,說只要替他辦一件事,便可饒了奴這回。王爺……您若不信,奴這兒還有斐公公當時給的定禮。”說完,牡丹拿出一顆渾圓飽滿的珍珠。
“奴雖是卑賤,卻也識得寶貝,這顆南海珍珠價值連城,所以一直帶在身上。”
此言一出,眾人再次議論紛紛。
“這不是大公公慣帶在身邊的那串南海珍珠麼?”有人小聲說了句。
“不是吧,上回晚宴,被巨獸咬斷,早不見大將軍攜帶此物。”
“誰說的,事後大公公身邊的小春子不是來撿回去了。”
“那也沒見大將軍拿出來過啊!”
太子黨派和斐然黨派發生爭執。
涼王接過,心底已是涼了半截。不是他不信斐然,而是眼下人證物證聚在……
更何況牡丹為何要污衊一個從未見過的人?
呵呵。
涼王苦澀一笑,未留下交代,直接大踏步離殿。
這麼做,自然是去找那位正主……斐大公公了。
他要親口問斐然一句,為什麼?以前那些小打小鬧他可以不管,但現在面對國家大義,斐然也可以如此輕而易舉的踐踏麼?!
難道說,就為滿足自己一點私慾?就為讓皇兄當眾難堪?還是說,連斐然都想參與奪位之爭?!
氣怒至極,涼王顯然未冷靜思考過斐然很可能是遭人陷害。
怡華殿內氣氛凝重,部分人將信將疑,但更多的是和涼王一樣,已經信了此女所言。
倘若大公公今日在此,面對這種情況,怕也是無力反駁。畢竟對方早有準備,‘他’想要澄清?只會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