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簡離沒有動作,“出去吧,在外面等我。放心不會有事。”這一次,是大公公示意。
“好,那簡離守在門口。”
只聽從斐然一人指令,童子很快退出。
房門關上。
“你當真不肯承認?”太子聲音依舊很輕。
“承認什麼?剛才老身不是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麼?”斐苒反問,同時面露疑惑。
房內有片刻沉默。
最後在太子審視的目光下,某女別開眼,“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什麼驅趕毒蛇。”只不過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裡她好像救過人,然而醒後除了小花,其他的什麼也記不起來。
“呵呵。”太子發笑,隨後上前一步站定在大公公跟前,眸底精光閃爍,“那你可否卸去紅妝,讓我一探究竟?”
順著某人的話,這一刻太子不再以本宮自稱。
卸妝?斐苒顯得猶豫。
“怎麼,怕了?”太子話語輕柔,像在哄騙一個孩子。
不太適應這樣的氣氛,斐苒退後半步,“抱歉,老身容貌鄙陋,從不以素麵示人。”
“哦?”太子明顯不信,“鄙陋是麼?好在……我不介意。”
一國太子說出這樣的話,此時此刻斐苒真想罵他一句不要臉,哪有儲君盯著太監不放的。
“簡離,去給我打盆清水。”某女朝門外開口,而後背過身,眼底露出一抹狡黠。
神經病的韓幕遼,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話。以前在朝堂上,屢次三番出言針對,又和宗政宣那個變態為伍。誰知道現在安了什麼心,指不定打著救命恩人的旗號,實則暗中謀劃。畢竟一旦露出真容,自己女兒身的事實很容易便會暴露,換來的後果……講真,斐苒不敢設想。
之後不多時,童子送來盆清水再次退出。
大公公面色平靜,“殿下,勞煩轉身。”
太子皺眉,有些遲疑。
“老身洗漱,不想污你尊眼。”
“我……。”韓幕遼剛欲開口說他不介意,轉念一想,這麼盯著人看確實不妥,更何況萬一斐然真是當日恩人,那他豈不是看著名女子卸妝,不行,實非君子所能為之。
“好。”太子終是答應,而後背過身去。
一切進展順利,某女壞笑著把臉浸入水中。
很快清洗完畢,“好了殿下。”
可韓幕遼卻是沒有動作。
“殿下?”大公公提醒道。
方才等待,也許對他人而言,不過短短片刻,可韓幕遼硬是覺得過了整整一個春秋。心情複雜到無法言喻,如果‘他’真的是她,自己該如何?如果不是……,那自己要怎麼面對又一次的失望?
“……恩。”最終很輕的說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