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床上之人微微挑眉。
老頭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我那啥,呃……要不去挖點野菜,你等著哈~!”
丟下酒壺,老頭呲溜一下躥到屋外。
“切~縮頭烏龜,就會使喚老頭子我~。”
什麼東西飛射而來,“哎喲!”老頭髮出一聲痛呼,“你你你,不帶打人的啊!”
又是一件東西射來,老頭趕忙避開,借著清幽月光看清滾落在地上的是一顆髒不拉幾的珠子,老頭嘴角抽抽,“我這就去這就去~!”
老頭走後,兩顆掉落在地的珠子左右滾動,很快騰起,嗖地一下飛回草屋。
沒人看見,已然走遠的老頭滿意地點了下頭。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之後一夜無話,直到翌日晨光初升,老頭睡起,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唾沫星子,很快動作停下。
耳朵微動,片刻後朝床上之人看去,“你……”
發現那人同樣在看他,眼神複雜。
老頭收起往日玩心,來回踱步,“你快帶著白蛇離開。”突然冒出一句。
床上之人搖頭,再次合眼。
“你!”老頭大嘆口氣,“對方人馬齊備,以你現在見不得光的狀態,要如何應對?”
見不得光……
聞言床上之人身形似是一頓。
“拿上這個,快走!”
老頭快速從牆上取下一頂帶有黑紗的斗笠,“這樣出去就算見光,你也不會發病。”
是的,在老頭來看,此人是得了某種怪症。
無有遲疑,床上之人接過,眸光不禁閃爍。
最後看了眼白蛇,白蛇即刻會意,纏繞到那人手臂,一人一蛇如同閃電,不過一瞬便從窗戶飛出。
穩穩站落在草屋前,未有離開。
老頭本想再說什麼,見此略一沉吟,提起昨晚喝剩下的半壺酒,一個人怡然自得的坐到桌邊。
不多時,大隊人馬出現。
為首男子身騎駿馬,遠遠看到一個頭戴斗笠的人站在雪中,黑紗擋面看不清真容。
男子一言不發,御馬的同時從背後抽出利箭,朝那人直直射去。
未中,在離那人半寸處忽然落地。
男子明顯一愣,遂又抽出三支利箭射出。
同樣的在離那人半寸處飄然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