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某世子仍舊一個人突兀的站著,嘴角抽搐,這是打算給自己下馬威了?呵呵,當真無趣。
對此,燕雲塵表示不屑。
只不過……換來的代價是之後無論百官如何啟奏,他一旦開口,都會被大公公打斷,壓根沒機會議事。
一眾官員也默契的裝作毫不知情,繼續躬身朝黑袍人上諫。
和往日一樣,早朝要事不斷,直到下朝,燕雲塵也沒能插上一言半辭。
無所謂,燕雲塵一臉淡然,反正他和斐公公之間僅有合作關係,這件事過後,兩人互不相干也互不相欠,會前來上朝,是為祭祀做準備,這一點兩人早有約定。而特地挑在昨日晚宴上請命,可順帶試試陌無雙,不想白袍男子果然身形頓了頓,看樣子是不想他和大公公走近,加上昨晚陌無雙明顯反常的話語,燕雲塵對大公公再次生出敵意,只要事情不能預期實現,燕雲塵想過,會按最先計劃毀了這位能牽動陌無雙心緒的斐大公公。
現在走在出宮的路上,毫無預兆,黑袍人縱身落地,出現在燕雲塵眼前。
燕雲塵面色不變,“何事?”
黑袍人周身氣息陰寒,沒有回答,而是定定看了他半晌。
燕雲塵不解,“沒事的話,請恕本相先一步告辭。”
大公公並未讓開,“老身以為,你是個聰明人。”
和那晚在八王府一樣的話,所以燕雲塵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斐苒冷笑,“蚍蜉雖撼不得樹,然,只要出現例外,一眾蚍蜉會跟著變道,朝堂之上,豈容異類。”
如此一來,算是給足燕雲塵顏面了,大公公還特地來解釋一番。
所以燕雲塵默了默,終是輕嘆一聲,“罷了罷了,閒雲野鶴如今也要隨波逐流,可嘆矣可悲矣~!”
燕雲塵狀似唉聲嘆氣,落在斐苒眼中,眸很快眯起。
此人存有異心,不是疑問是肯定。
看樣子以後對燕雲塵,自己也要多留一個心眼了。
另一邊祭祀大典已然籌備妥當,但大公公遲遲未有下一步動作,眼看大雪飛落,祭祀台一次次被積雪覆蓋,守在一旁的宮人無奈,只能一遍遍擦拭。
不知風雪掩蓋下,某位白袍男子立在遠處,時不時抬眸望天,朝祭祀台掃過,唇角漸漸變得苦澀。
宮內,韓幕遼幾次想要辭行,均遭到大公公強行挽留。
“急什麼,才來我燕文三日,這麼快走,豈不是顯得我燕文毫無待客禮數。”大公公又一次四兩撥千斤的彈回去。
韓幕遼知道‘他’在暗地裡籌謀什麼,未點破,也未繼續執意要走,畢竟那樣一來,只會顯得自己是落荒而逃,不敢和‘他’正面相對。
於是朝身後禮官使了個眼色,對方當即會意,悄無聲息的後退。
之後禮官借著由頭,在燕文皇宮四處走動,但無論怎麼找,都未發現某老頭的身影。
“難道出宮去了?”禮官喃喃自語。
忽然間面前一晃,素白長袍,男子飄然落地。
禮官一驚,“無雙上仙?!”腦袋飛轉,沒找到老頭,陛下定然責備,但要是能把無雙上仙引回去,說不定能將功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