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向燕秦,“韓幕遼會不會在謀劃什麼?”
燕秦不語,以一個男人的立場來看,韓幕遼的表現應當是出自真心,可……對象是斐苒,燕秦只會將他視作敵人。
“怎麼不說話?”斐苒追問。
相較她疑惑,燕秦只是笑笑,“朕是在想,他……究竟為何而謀。”一句話意味不明,總之燕秦不會告訴斐苒,韓幕遼對她的確變了,而且以一個國君的立場來看,此種變化多數是男女間會產生的那類情感。
現在斐苒輕嘆口氣,起身行至窗前,看著斜陽西下,鋪滿金光的街道,緩緩開口,“想不通便不想了罷,宗政宣說的對,人活一世不必事事弄得明白,否則……太累。”
宗政宣……
燕秦微微眯眼,也是個麻煩的對手。
兩人一時間沉默,直到某女再次開口,聲音明顯變得陰寒,“燕雲塵那邊怎麼樣?我們是不是該去找他‘談談’了?”
說起來燕文國是燕秦心血,可現在的他反而沒那麼急,鮮少能和斐苒這樣單獨相處,無關朝政無關權謀,很好,真的很愜意。
“不急,收拾他是遲早的事情。”因此燕秦很是隨意的回了一句。
斐苒還想說什麼,突然眼尖的發現樓下來了一群行動有素的侍衛。
不禁皺眉,同時周身散發出寒氣。
燕秦很快察覺異樣,“怎麼了?”
話音方落,房門被人推開,一聲明黃,男子面容不怒自威,款步入內。
“韓幕遼!”燕秦生出敵意。
對方也不看他,直直朝某女走去,“怎麼住這裡?還是隨朕回宮吧,地方朕已命人安排好,就在……”
“出去。”未及說完,某女冷聲打斷,話語決絕不留情面。
空氣似是凍結,韓幕遼畢竟是國君,和從前那個淡雅如霧的太子完全不同,今日在宗政家遭到某女冷眼,現在又眼看著她繼續趕人,因此眉宇間‘川’字再現,帝王之威隱隱騰起,“隨朕回宮,住在這裡像什麼樣子。”
斐苒冷笑,“呵呵!老身像什麼樣子,毋須陛下操心。”
氣氛變得凝重。
門外守著一眾侍衛,還有不少住店的客人聽到響動,漸漸圍聚到一起。
“是……陛下駕臨?”
“好像就是啊!你看這麼多黃服侍衛,也就陛下出宮才會有的陣仗吧!”
“哎喲不得了啊,那看樣子裡面的住客身份定是非比尋常。”
議論聲不大不小,恰好能傳入房中,韓幕遼聽見面色不變,只肅穆地盯著那名黑袍女子。
見此,燕秦已能篤定之後會發生什麼,唇角掛上慣有的魅惑弧度,而後淡定的坐到一旁,由著韓幕遼繼續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