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斐苒直接點頭。
就這樣,第二天一大早,斐苒從家僕手中接過一袋乾糧,正準備離府的時候,衣袍松垮,某位大少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不清楚大少爺要做什麼,斐苒眸底露出疑問的神情。
鮮于佐挑了挑眉,“怎麼,難不成當本少爺是個傻的,放你一人出去萬一不回來怎麼辦?”
斐苒頗感無語,但也沒表態,只靜等對方下文。
“走吧,本少爺就勉為其難親自陪你去一趟,正好祭拜一下這位曾名動四方的少年丞相。”
因著大少爺出行,家僕很快牽來馬車。和往常一樣,鮮于佐踏上腳蹬,可今日他卻是無故停下,而後朝某女投去責備的眼神,“愣在那做什麼,還不快來扶本少爺上車。”
對他傲慢的舉動,斐苒不以為意,在她眼裡權貴都是這般眼高於頂,於是低著頭上前,斐苒抬起一截手臂。
不想鮮于佐沒有動作,好半晌才吐出一句,“真是虛偽,本少爺就看看你到底能裝到什麼時候。”
無視某女,鮮于佐坐進馬車,打開摺扇,鮮于佐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搖動。
居然只給他一截手臂?其她女人哪個不是把柔荑送過來。更可惡的是昨晚,明明撞見他在和別的女人行房,丫頭沒一點反應不說,還直接關上門離開?枉他特地追過去,想要看看丫頭回房後是怎麼個吃味法,誰知對方竟和沒事人一樣,躺在床上睡大覺。
越想,鮮于佐越是氣惱。
怎麼會有如此心機深重的丫頭,不僅無情無義丟下家族獨自潛逃,還一再耍弄欲擒故縱的把戲,真是教人恨得牙痒痒。不行,等二妹進宮地位穩固後,一定要把這丫頭給要回來,總有辦法讓她卸下虛偽的面具,到時再一腳踢開她,倒是要看看她會怎麼抱住自己大腿痛哭哀求。
鮮于佐自以為是的想著,等了半天也沒見丫頭上車,不耐煩的掀開車簾,鮮于佐冷聲道,“還不快……”
說到一半鮮于佐禁聲,因為車外僅有兩名家僕,而那丫頭竟是坐到車夫旁邊,壓根沒想過要和他同坐車內。
至此,鮮于佐一張臉徹底變黑,“啟程。”兩個字幾乎從牙縫擠出。
這一日,一輛低調的馬車在樂陵城街道穿梭,沒有名牌,車身不鑲任何金飾,所有百姓見著只當是普通大戶人家出行。
坐在車夫旁邊,斐苒低垂著頭,一雙眼時不時四處打量。
坊間看起來和以前一樣,人群熙熙攘攘,到處都是小販的吆喝聲和男女老少的談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