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斐苒隱隱起了打趣的心思,“哪兒漂亮了?”
這……,韓藝卿語塞,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哪兒都漂亮。”
斐苒故意挑眉,“看來話多的男人也不全都令人討厭。”
熟悉的對白,也只有二人能聽懂,因此韓藝卿頗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是,你的話我向來銘記於心,哪裡還敢胡說八道,盡惹人嫌棄。”
聞言,斐苒一個沒忍住,竟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韓藝卿也不介意,再次朝她看去,目光變得柔和,“再見到你,真好。”
“恩,我也是,能見到你好好活著,真好。”說到這,斐苒面色有片刻黯淡,“當初那兩劍,如今可還會疼?”
韓藝卿敲敲胸前戰甲,“不疼了,就是有些可惜罷了。”
“可惜?”斐苒不解,“難不成留有什麼後遺症?”
女子明顯擔憂的語氣,韓藝卿心頭漸軟,習慣性的覆上她發頂,“不是。”
“那是什麼?”斐苒急急追問。
韓藝卿垂眸,眼底快速划過一抹自嘲,“本以為和你一樣,嘗過穿心之苦,沒想到……呵呵。”
“你……”斐苒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怎麼那麼傻!”
最後二人相視,皆露出釋懷的笑意。
始終被晾在一旁的大漢表示看不懂了,“大將軍……?”
大漢突兀的一聲,拉回韓藝卿視線,在掃過季凝霜的時候,韓藝卿面色驀地轉冷。
“你們說,誰侵吞他人家財?!”聲色洪亮,這一刻韓藝卿儼然恢復大將風範。
大漢腳下一軟,竟是直直跪地,“大將軍!草民……草民全不知情,都是聽旁人說的!”
邊說,大漢邊拽住季凝霜手腕,“就是她!突然跳出來非說自己家財遭人侵吞,還要請大將軍為她討回公道。”
韓藝卿冷笑,“所以你們就目無王法,擅自在城門口鬧事,把本將軍的姊妹弄得這般狼狽?!”
是的,剛才第一眼韓藝卿就發現斐苒裙擺沾滿污泥,連同手中包袱亦是灰黑不清,只不過難敵重逢喜悅,他才未有細問。
現在斐苒眸微微閃爍,“我的身世……,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