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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聋子一样,不止不听,反而把她两只手都攥拢,压过她头顶按着。

“下去。”

纪岑安说:“今晚我留这儿。”

她俩陷在软和的床榻间,躯体紧挨,挣动拧转的时候身子摩擦着被褥,轻微的响声窸窸窣窣。

门外的过道中还有人,时不时有侍应生走过,偶尔也有别的客人上来。

宴席之后有的客人私下还要聚聚,有空闲聊,要么找主人家再说点事,杂七杂八的事很多。

隔着一道厚实的墙壁,里面看不到外边的景象,路过这边的人也不清楚屋内发生了什么。一员工刚从老太太房间,即对面的屋子里出来,才送了一杯老人家要喝的温水上来,出了房间,员工亦未能察觉到这边的猫腻。

房间里黑乎乎,便默认南迦已经歇下了。

宴会上忙了一天,尽早休息也正常,不会有谁怀疑。

南迦骂了纪岑安,低斥这人有毛病,但这么多年的修养摆在那里,再怎么置气也骂不出太难听的话,连句带脏字的都没有。

毫无杀伤力,作用聊胜于无。

纪岑安习以为常,不是第一回经历了,听得多了都能背出南迦会骂自己什么,顶多就是“不正常”和“有问题”之间切换,来来回回都这几句。

太久没听过了,纪岑安倒有些怀念,尤其听到南迦斥自己有病时,一点波动都没有。

本就是自己耍伎俩促成的,料到了南迦会是哪样的反应,很坦然自若。

纪岑安骗了人,找理由忽悠开车的小郭,诓得那小子团团转,真当是出了大事,二话不说就如履薄冰地送她回来,生怕耽搁了时间。纪岑安让先不要告诉赵启宏,再编借口骗两句,小郭也大傻子地信了,到现在还不知情。

毕竟她是南迦的重要朋友,除了赵启宏,其他局外者也揣测不出真实。

消沉了那么多时日,她们一直以来都稳固着不受对方影响的相处状态,好似再也不会被触动,真的不在乎了,但这次却如同冲破了某种桎梏,闭合的开关又启动了。

大概是那点卑劣的情感使然,植根于深处的念想苗头都起来了,出不去,只能在一个圈子里打转。

许久。

还是南迦落败下阵,整个人被纪岑安反钳着趴在床上,没气力再抵抗。

不敌纪岑安的疯魔劲头,不是对手。

纪岑安轻声说:“我留这儿,明天跟你一车回城。”

南迦不愿,换了换气:“我要回老宅,送老太太过去。”

纪岑安改口:“那让赵启宏来接我。”

南迦坚持:“晚点就走。”

然而不管用,某人不听从,比谁都犟。

南迦这回穿的礼服是抹胸裙,肩膀露在外面,服饰上没有过多的束缚,她们挣动间,裙子往下褪了些,等到她没动时,原本精致的打扮已经毁得差不多了,裙子都快褪到腰间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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