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在倫敦的時候,他曾無意中看過寧澤的錢包,他的錢包里放著一張女孩子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子,穿著高中生的制服,笑得很美。
底部的拍攝日期顯示是2005年。
年代看起來有些久,當時,司文大概推算了一下,這張照片上的女孩估計已有17、8歲了。
而2005年的寧澤,才13、4歲。
年齡跨度有點大,一度,司文覺得寧澤是不是有戀姐癖?
寧澤卻用很憂傷的眼神告訴他,說他戀姐癖或者什麼癖好都無所謂,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她,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想起了某個蟬鳴的深夜,他從外面偷了吃的東西回來時,路過貧民窟一間充滿污穢和臭味的草棚時,聽到了某種細微的容易讓人心驚肉跳的聲音,然後他尋著這個聲音,偷偷跑到這個草棚下面,借著月色,看見了曾在小學時,無意中翻看過的一本關於‘夏娃與亞當’的秘密。
遇到梁嘉莉的那天,也是在這個同樣充滿著難聞的臭氣熏天氣味的貧民窟,她穿著水湖藍的校服裙,站在人群里的樣子,令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在‘心驚肉跳’。
而後那天,少年初長成。
在香噴噴的麵包遞到他髒兮兮手心的那刻,他遇到了一個,比任何女孩都要好看的人。
“挺好的,跟你喜歡的女人結婚。”司文說道:“不過,以你目前的處境,有想過讓她暫時離開國內避避風險?”寧澤現在的處境,看似風光,實則暗箭無數。
寧澤搖搖頭,“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也沒必要娶她。”
司文頓時笑笑,拍拍他的肩膀,“以後換種方式跟她相處,別再用你應付外界的那種花花腔,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臭流氓的。”
寧澤的朋友圈,有兩種,一種黃胖子這類為了混淆外界視聽的酒肉朋友。
一種像司文這種一起流過血混起來的好兄弟。
所以,作為跟他一起流過血的兄弟,他自然知道寧澤之前為了避免把梁嘉莉拉進來,選擇了另一種極端的行為方式。
故意冷淡或者作出討人嫌的舉動。
結果,就是被對方討厭。
寧澤瞥了他一眼,唇角無奈地微微掠起:“我小時候就是個臭流氓。”頓了頓,喝了一口酒,緩緩說道:“我是挺想跟她好好相處的。”
梁嘉莉不喜歡他,他心知肚明,加上之前一些原因,對她態度不是特別好,估計想讓她真正接納他,會有點難。
想到這,寧澤覺得有些煩躁。
司文再次笑笑。
……
次日,上午,陳佳河在所里等梁嘉莉一起去寧家釀酒廠測試轉基因酵母跟葡萄酒的相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