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問咖喱:「咖喱,你們動物——會不會有時候也做那種——有點羞恥的夢?」
咖喱眨著又大又有神的眼睛看著他。
他以為他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又說:「就是——你們動物會不會做夢?會的話,有沒有做過——春夢?」
沒做過這種夢,就算做過,也早就忘光了吧。
但他親身體驗過,就在昨晚。把自己全身心地交付給心愛的人,那種一下就飛到雲端的感覺,讓他覺得立馬死了都是值得的。
他對紀冉又眨巴了一會兒眼睛才湊過去用嘴碰了碰紀冉耳朵,紀冉驚喜地問:「那你們做這種夢的時候,對方是會換人的嗎?」他覺得這個表述咖喱並不一定聽得懂,又說:「你們動物做這種夢,夢裡跟你們發生關係的別的動物,是很清晰的,能讓你印象深刻的嗎?」
咖喱無奈地白了他一眼,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假裝聽不懂,埋頭繼續吃早餐。
紀冉也並沒有指望咖喱能聽懂並回復他,他只是自己想說,於是咖喱吃他的,他說他的:「你知道我這幾天做了多詭異多荒唐的夢嗎?我接連四天都夢到同一個男孩來爬我的床,然後昨天晚上我沒忍住,上了他了……你說接下去我還會夢到他嗎?如果一直這麼夢下去,我是不是就能娶他了?如果以後都夢不到他了,我該怎麼辦呢?雖然只是四天晚上,但我覺得他對我來說好像已經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個人了……有點好笑吧咖喱?你是不知道他長得有多好看,可惜你進不了我夢裡,不然我還可以讓你見見他……哦,對了,他也不會說話,你倆說不定還能有個特別的溝通方式……」
紀冉說著突然摸了摸咖喱的臉和嘴:「你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今天吃飯的時候這個嘴這麼奇怪呢?是面部神經還是肌肉出了問題嗎?」
你才神經出了問題!我那是憋笑憋的好嗎?憋得我臉上都快抽搐了!
想笑歸想笑,紀冉的話還是讓他心裡暖暖的,又有點小得意,原來在王子的心裡他無論身為馬還是人,都有著那麼重要的地位呢!他還誇他長得好看呢。
接下來的幾天,愛情動作連續劇依然如期上演第五集、第六集、第七集……紀冉一次比一次放得開,也一次比一次更能讓咖喱死去又活來,尤其是他每次用低沉得讓人心裡發顫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叫他「小白」的時候,更是讓他整個人都酥軟成一灘水了。
幾天過後,咖喱先招架不住了。他每天夜裡用意念來控制紀冉本來就需要消耗大量精力,再每晚跟紀冉激烈運動一番,回馬廄自己還常常興奮得睡不著覺,白天到晚上還得緊鑼密鼓地排練、演出,幾天後連紀冉都覺察出他狀態不太好了。
「這幾天怎麼回事?打蔫兒了似的,不舒服?」紀冉先是對他表示了關心,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後,他有些不滿了,「那就打起精神來!再繼續這種無精打采的狀態,就別想再吃我做的飯了,也別指望我每天還要親你額頭了!」
這怎麼行?這是從精神上和物質上同時斷他的口糧啊!孰輕孰重咖喱還是分得清的,於是接連好幾天夜裡都老老實實地在馬廄里待著,再也沒去找紀冉爽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