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人群全都鬆了一口氣,待豆包上了岸把溺水者輕輕放下的時候,溺水者是個年輕小伙子,意識還是清醒的,而且不等人們為他壓腹,他自己先將嗆入的水吐了出來。
紀冉和身旁兩個小伙子幾乎是同一時間圍了過去,蹲在他身邊關切詢問。兩個小伙子說是溺水者的大學同學,其中一個伸手給他壓腹,另一個則在打了一連串電話之後說要送他去醫院,聯繫了園區的電動觀光車將他們送到園區門口。
溺水者看起來並無大礙,紀冉也就站了起來。圍觀群眾在豆包身邊圍成一圈,都為它鼓掌喝彩……
紀冉回頭攬過白晨曦,而豆包已經很有眼力見兒地在他倆面前趴下,讓他倆坐了上去。
群眾們再次將歡呼聲和掌聲送給了豆包,看著這位救人英雄載著兩位大帥哥氣定神閒地離去。
白晨曦使勁拍著豆包的腦袋:「豆包你今天太棒了!」
豆包哼了一聲,差點就忍不住要說話了,好在白晨曦並沒有一直拍他,而是轉頭跟紀冉耳語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怎麼了?」
「如果那個落水的小伙子已經昏迷不醒了,沒法自己吐水,甚至還呼吸驟停了,如果他還沒有同伴,那你是不是要立馬上去給他做人工呼吸?」
不僅紀冉心裡一沉,連穩步向前的豆包都腳下一頓。
這好像,是一道送命題。
但送命題也得如實回答:「如果真的情況緊急,現場又沒有別人站出來的情況下,我,會的。所以看到他意識清醒沒有大礙,還有同伴在的時候,我還真的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這個鬆口氣是兩方面的。」
白晨曦扭過頭去,一言不發。
紀冉毫不避諱地從身後環住了他的腰,反正騎在動物身上的時候,人們大多都是摟抱著怕掉下去,也不那麼突兀奇怪了。
「小白,我就算真的口對口給他做人工呼吸,那時候的我也只是個救人機器而已,你別吃醋,別生氣。」他將下巴抵在白晨曦的後肩頸處,對著他脖子輕輕吹著氣。
「我沒生氣,我只是,有點難以想像你用剛吻過別人的嘴再來吻我是什麼感覺。」白晨曦有點委屈地撇嘴道,「你別覺得我矯情,我就是一時有些不敢想像。」
「人工呼吸當然不能算是吻,要因為愛情的嘴對嘴才是吻,我的吻只可能給你的,不可能再給別人!」
白晨曦滿意了,用其中一條腿往後勾住了紀冉的一條腿晃了晃,又回頭朝他笑了笑。
他的笑容很甜,眼睛很亮,紀冉被晃得有些暈頭轉向。
等他們回到自己演出場地的時候,第二場演出已經開始了,山竹是這一場的主持人。
這一場上座率也不高,大概一百名觀眾。
但從花車巡遊和湖邊救人就一路跟過來的觀眾卻是不少,一下又增加了三四十名觀眾,有的甚至是聽說了豆包救人的消息之後緊趕慢趕過來捧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