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你也去給太妃請安?”北冥淏笑著跟弟弟打著招呼。
北冥澤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道:“是啊,母後說親手做了幾樣小點心,讓臣弟去嘗嘗。”
“呵呵,太妃也是這麽跟朕說的,這次不去是不行了,還不是朕的這個頭髮惹的禍?都快一個月沒有去給太妃請安了。”二人一同朝毓坤宮走著,隨身伺候的侍從們識趣兒的遠遠跟在身後,只留下時不時低聲jiāo談的兄弟倆。
北冥澤稍退一步,跟在北冥淏的身後,滿眼複雜的看著這個已經有些不復當年風采的男人,都是北冥澈!都是他才讓自己心愛的哥哥變成這個樣子的!而他卻在外面風花雪月,全然不顧這個最愛他的人!
北冥澤突然有些恨自己,他什麽也做不了,什麽也幫不了,只能在這裡gān著急,只能在哥哥的背後遠遠的望著他,卻什麽也不敢說。
一路朝前走著,北冥淏清楚的感覺到後背那灼人的目光,他很早就明白這個弟弟對他的感qíng,可是他從來沒有表露出來。
他的心裡只有澈一個人,其他人再親密也都止步於親人這個位置,況且他很累,他無法分心在考慮另一個人的感qíng,只能裝作不知道、只能裝作看不前七弟那熾熱的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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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淏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過的這麽慢,也從來沒覺得原來過年是一件可惡的事qíng──耽誤他去看他的澈啊!
為了把手頭上的朝務趕緊辦完,北冥淏帶領這大臣們日夜的“加緊趕工”,就連除夕和大年初一都在辦公,朝堂之下哀鴻遍野,眾大臣們都不知道一向寬宏的皇帝陛下是怎麽了?
終於在初四的時候把所有奏摺和那些需要他親自處理的公務做完了。當北冥淏面帶笑容的宣布從初五開始休息,一直到十五之後才辦公,這才熄了“民怨”。
“主子,咱可說好了,這次出去您得聽奴才的,可不能到時候不回來!”黎飛看著騎在馬背上興沖沖的北冥淏,不放心的囑咐道。
看著馬背上神采飛揚的主子,黎飛的心裡有些苦澀,到什麽時候了您還只顧著靖王殿下?明明自己的身體已經是qiáng弩之末、明明不能疲累過度、明明是qiáng忍著身體的痛楚騎著馬… …
北冥淏慡快的答應,什麽能比讓他看見澈重要呢:“好了,都聽你的,趕緊出發吧。”說著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
黎飛見此趕緊招呼身後的護衛們跟上,這次他們出來僅僅帶了三十位暗影的高手,扮作走南闖北的商隊。沿途的所有需要停靠休息的驛站或者酒館兒,黎飛都已經傳令暗影諸部安排好了,盡最大可能的確保萬無一失。
從帝都到海東郡,快馬疾馳也得三天兩夜,所以給他們的時間不多,拋去往返七八天,他能留在海東郡的時間之後三兩天,這還得是順利的qíng況下。
不過最讓黎飛擔心的是北冥淏的身體,一路顛簸若是在嚴重了可怎麽辦?想著,他摸了摸臨走時凌霖汐給他的藥,心想著若是這次靖王殿下能跟主子“在一起”的話,把真元重新渡回主子的經脈中就萬事大吉了,若不然那可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反正說什麽這次一定要幫倆人的“關係”更進一步… …黎飛暗自下定決心。
一路疾馳、一路顛簸,北冥淏不知道是靠著一股什麽樣的毅力堅持下來的。這期間身上的傷勢爆發過了一次,幸虧黎飛發現及時用了藥,否則不用去看弟弟了,直接可以讓北冥澈回來參加他的喪事了。
凌霖汐是一位杏林高手,而且當他知道北冥淏要去那麽遠的地方,用盡心力配了這幾顆藥丸,如今終於派上了用場。
其中的驚險自不必說,總之本來預計初七晌午就能到達海東郡的結果一直到初八晚上才到。
吩咐黎飛拿出鏡子,北冥淏再三確認染髮的藥汁可以堅持到他離開海東郡之後才進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