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qíng一出,北冥澈什麽酒勁兒也沒有了,只想著抓到這兩個形跡可疑之人,但是才轉過兩個街角,他就看到安鎮正與那冷麵青年對峙著,地上則躺著生死不知的乞丐。
安鎮見到主子到來,趕緊幾步回到身前,護在北冥澈的身邊。
“這位朋友,不知是哪條道上的好漢,在本王的地盤上也太肆無忌憚了吧。”北冥澈冷笑道。
那冷麵青年似乎很是忌憚,但還是收起了手中的利劍:“在下不想與靖王殿下為敵,也不想在海東郡怎樣,還請殿下寬心!”
北冥澈聽著那沙啞的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不想與本王為敵?但在本王的地盤上殺人,就是與本王為敵了!”
冷麵青年心道不好:“王爺,在下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就是帶這個人回去復命,所以還請王爺放在下一馬,不勝感激!”
北冥澈剛要說話,就聽見安鎮的低語:“主子,此人武功高qiáng,但是看來真不想與我們為敵,既然不是敵人何不放他一馬?以免出什麽意外。”
冷麵青年像北冥澈微微點頭,似乎是表示誠意,就在北冥澈思量之間就聽見一聲高呼:“六殿下救我!”
原來是不知何時醒來的老乞丐痛聲高呼,冷麵青年暗叫不好,正要將那乞丐斃與掌下,但是,聽到呼聲的北冥澈也做出了反映,頓時棲身向前與冷麵青年jiāo戰在一起。
“靖王殿下!在下不想與您為敵,請殿下不要苦苦相bī!”青年不想傷了北冥澈,又不能讓北冥澈抓住他,所以在一個閃身之後躍上房頂,避開北冥澈的掌風。
北冥澈心裡暗驚,即驚訝青年的武功,又驚訝於那聲六殿下!
這是多久沒有被這麽稱呼過了?自皇兄登基以來,朝中的大臣和屬下將領們都稱呼他為:大將軍、王爺、靖王殿下。而這一聲六殿下是很久以前他還是皇子時的稱呼了。
他本想放青年離去,可是那乞丐的呼聲和冷麵青年臉色的驟變,不得不讓自己探個究竟。
北冥澈低頭看了眼地上滿臉污漬的乞丐,似乎是在哪裡見過?“這個人本王留下了,閣下識相的話速速離開!”
冷麵青年一聽,就要上前將人搶回,可是剛一落地,就被安鎮擋住去路:“這位兄弟還是趕緊離開,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屆時官差到來,你想走也走不成了!”
青年臉色一變還是堅持道:“靖王殿下,請您將此人jiāo還與我,在下自會報答!”
“笑話!本王是什麽人,還需要你報答?此事本王管定了,本王勸你還是趕緊離去!”北冥澈嗤笑道。
青年還想說些什麽,剛一張口就聽見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原來是巡街的差官趕了過來,青年無奈跺跺腳只好離開。
安鎮見危機解除,轉過身來:“主子?”
北冥澈指著地上的乞丐:“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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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北冥澈回到府邸,換過一身gān淨的衣服就迫不及待的讓安鎮將那老乞丐帶了過來。
老乞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六殿下!老,老奴是張陵啊!”
“張陵?”北冥澈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好熟悉的名字。
“六殿下,您忘了?當年您成年禮的時候還是老奴親自送來了禮服,接您出的大神殿啊!”張陵見北冥澈一臉迷茫,趕緊提起往事。
北冥澈聽到張陵所說,不可思議的看著跪在地上衣衫襤褸的乞丐,張陵?他記起來了,是父皇身邊的貼身太監!可是先皇駕崩這些人不都是殉葬了麽?怎麽還會出現在這了?“你,你不是死了麽?”
提起此事,張陵嚎啕大哭起來:“六殿下啊,老奴一輩子對先皇,對北冥皇族忠心耿耿,可到頭來卻落得個被滅口的下場,您可要給老奴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