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七色之赤影拜見殿下!”安鎮跪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一主一仆,一立一跪,很久,安鎮也沒有聽到北冥澈的聲音,也不知道他有什麽動作,但他知道殿下的心裡一定不好受,跟在身邊二十年的貼身侍從居然是最親的人派來的細作,這讓他qíng何以堪?
“起來吧,我知道這不是你能左右的事qíng。”良久,北冥澈才沙啞著聲音喚起他來。
安鎮的身體一顫,猛地用力磕了個頭:“主子!”
“我是你主子麽?我怎麽回事你的主子?”北冥澈連續問了兩句話,堵得安鎮說不出話來。
明明知道這些事qíng是不能乖安鎮的,他也知道安鎮並沒有做錯什麽,只不過,安鎮所效忠的人並不是他罷了。
自己早晚會知道這件事的,也許他早就想到卻不想承認,當初是自己親手把那盒有毒的點心jiāo給安鎮的,而哥哥卻知道了其中的內容,肯定是安鎮出了問題。
而黎飛選擇了這個時候,選擇了讓安鎮親口告訴自己,也就是想不能讓他和哥哥中間留下什麽裂痕,也選擇了安鎮的生死。
一個為之付出了二十年的影子就讓黎飛這麽放棄了?黎飛,你也冷血的可以了,為了哥哥你真的是什麽事qíng都做的出來。
“我很好奇,你五歲的時候被窩救下xing命從而成了我的貼身侍從一直沒有分開過,怎麽就會成了哥哥的人?”看著安鎮額頭被磕的一片青紫,北冥澈說不心疼是假的。
“奴才的命是首座大人救得,也是首座大人命奴才留在皇莊。”安鎮的聲音細不可聞。
兩句話,北冥澈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原來一切都是哥哥安排的,首座指的就是黎飛吧,原來早在那麽多年前哥哥就已經在他的身邊安排了人。
“主子,陛下他…沒有別的意思,早在最初,陛下他就告訴奴才,您在,奴才在,您傷,奴才死。”安鎮惶恐的解釋著,他早就想到會有今天的這個結局,無論是現在伺候的主子還是他所效忠的人,都不會允許留下他這個隨時都會爆發的刺。
想到這裡,安鎮膝行了幾步來到北冥澈的腳下:“主子,請允許奴才還可以這麽稱呼您。”見北冥澈沒有任何表示,安鎮繼續說道:
“主子,奴才伺候了您二十年,這二十年來您從沒有責罰過奴才,也從來沒有把奴才不當人看,甚至還視奴才為心腹給了奴才如今的地位。這些奴才永生永世都無法報答,
可是奴才終究是個細作,是個在您眼中背叛了您的人,但是奴才不後悔,因為奴才的命早在很多年前就不屬於自己了,奴才必須要報答這葬了奴才父母和活命之恩。
雖然您可能不屑一顧,也可能後悔當年‘救’了奴才,可是奴才此生最大的幸事就是能跟在您的身邊!
主子,您的知遇之恩qíng容奴才來生在報!”安鎮抬起頭滿眼含淚的看了一眼他的主子,左手運起功力朝著腦袋拍了過去。
北冥澈還在沈浸在安鎮的肺腑之言當中,驟然看見安鎮那眼中的不舍心裡一顫暗叫不好,果然瞬間就看到安鎮想要自殺的動作,來不及多想,北冥澈抬起腳踢在安鎮已經運上功力的左臂上。
“哢”就在安鎮的手馬上排在頭頂的那一瞬間,北冥澈的腳也踢在了他的手臂上。
清脆的斷骨聲響在安鎮的耳邊,隨即她就感覺到了刺骨的疼痛。
“我有允許你死了麽?”北冥澈冷冷的聲音響起。
看了一眼不自然扭曲的左臂,安鎮重新跪在北冥澈的腳下,是死也不能解主子心頭之恨麽:“主…主子…若是您…不解恨…可…可以… …”
“我已經罰過你了,雖然你是哥哥派來的,但是若沒有你哥哥也不會知道那點心中有毒,所以功過相抵。若是還想留在我身邊就留下,想回去做你的什麽赤影我也不攔你。”說完,北冥澈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已經罰過你了… …安鎮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左臂,這就算饒了他?不在追究了?
一陣狂喜湧上心頭,隨即又被濃濃的擔憂所覆蓋,陛下那裡該怎麽jiāo代?以陛下對王爺的心,會允許他這個會讓弟弟心裡留下刺的人存在麽?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