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啦,剛開始知道你要回京,你媽還不太高興,這會兒緩過來了,明天打個電話吧。”
江凜心底鬆了松,“好,航班延誤零點起飛,我等著,岳姨你早點睡。”
“行……” 岳姨卻躊躇道,“欸江凜,回京後多加小心,有事一定要說。”
“我照顧你們母女這麼多年,那人渣的事我清楚,江凜,你可不要因為在京沒有依靠,就任人欺壓。”
江凜沒吭聲。
她眸光卻已冷透。
“我知道,放心吧。”她應,嗓音極清極淡,“晚安了,岳姨。”
掛斷電話後,她收起手機,靠在座椅上望著機場時鐘,一分一秒亘在心頭。
指甲抵著掌心,刺痛感清晰。
江凜眉尾稍垮,抬手看了眼自己通紅的手掌,她搖首輕嘆。
既往不咎,回京後先把工作穩定好。
找到立足之地生存下來,才是硬理
與此同時,
京內某大型娛樂場所。
房間內燈光朦朧晃眼,空酒瓶在地上擺得方正,幾人圍在桌前打牌。
突然“啪”一聲,牌被甩在桌中央,甩牌那人一拍桌,“今兒就我滴酒沒沾,叫爹!”
炸了。
宋川沒忍住,將牌往桌上一擱,罵:“操,賀從澤你今天手摸金了!”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幾人卻都已玩兒嗨,酒瓶也給壘了起來,個個躁得敞胸露懷。
賀從澤抬手解開領口兩顆扣子,他點上根煙,聞言笑了,“金倒沒摸,摸了把剛買的阿斯頓,我看行。”
“我偷你家礦了,你跟我炫富?”宋川不屑揮手,抄起酒瓶就吹。
乾脆利索。
“繼續,”賀從澤抽了口煙,眉一挑,揚言,“今天非得讓你們干一箱。”
這話剛撂下,便有人發笑:“得了從澤,指不定賀老爺子什麼時候把你逮回去。”
“好好的你跟我掰扯那?”賀從澤輕嗤,一個煙圈吐人臉上,“真敗興致。”
“煙圈吐得倒圓。”對方回以冷笑,搶過身旁朋友指間的煙,猛抽一口噴過去,“賀從澤你就欠調/教,遲早飄死!”
“唱反調是我的本性,放蕩是我的個性。”賀從澤懟回去,嫌惡地揮開霧氣,“看不慣就散,以後我走我陽關道,你過你獨木橋。”
“呸,我可去你的。”
倆人你一口我一口,周圍瞬間就烏煙瘴氣,宋川咳嗽止不住,氣得差點兒掀桌,“給我歇歇!”
那人罵了聲,也被嗆得不清,伸手一摸牌,“不能歇,這把來大的,輸的人穿裙子拍照留念!”
話一撂下,牌桌上登時熱火朝天:
“我靠這把刺激,來!”
“怕了怕了,你們想法忒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