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他教給接生婆?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百里寒一雙好看的眉峰微微蹙起。
“都說了來不及了!是隔著衣服按摩的,再說了,師兄是醫者,沒有你那麼多的花花腸子。”流霜嗔怪地說道。
“誰說的,只要是男人,見到我美艷如花人見人愛的皇后,怎能沒有非分之想呢……”百里寒擁著流霜,好似擁著稀世珍寶一般說道。
流霜“噗”地一聲,笑道:“你看我現在是人見人愛嗎?就你拿我當寶貝,別人都不看我一眼呢。”流霜撫著碩大的腰身說道。因為是懷的雙生子,所以她七個月的肚子已經趕上平常人臨產時的肚子了,再加上因懷胎臉頰有些浮腫,說實在的,她都覺得自己不好看呢。
百里寒憐惜地看著流霜超大的肚子,心疼地說道:“讓你受苦了,生了這兩個,我們再也不要孩子了。”
說實在的,這些日子,不僅僅是流霜受苦,他也受煎熬。和流霜團聚後,她就已經懷胎五月了,害得他日日抱著流霜,卻也只能gān看著,不敢輕舉妄動。好似面對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卻不能吃一般,想想就是火大。
如今更讓他火大的是,段輕痕還要給流霜按摩,而他,也只有答應的份。勾了流霜的鼻子一下,挫敗地閉上雙眼,哀聲嘆道:“你就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
說罷,將流霜拉到chuáng上,熱吻鋪天蓋地而來。如今,也只有這項運動能撫慰他受傷的心靈了。但是,就連這項運動也有人不讓他滿足,兩人正吻的甜蜜,流霜腹中的孩兒忽然狠狠踢了一下。百里寒的手正輕輕放在流霜圓圓的肚子上,那一腳便恰好踢到了他手上。
百里寒懊惱地縮回手,問道:“好啊,還沒出來,就敢跟父皇挑釁了。霜,這是哪個孩子?”
流霜笑著道:“就是胎位不正的那個,他應當是個男娃。”
最近,她常常感到腹中胎兒動的厲害,就好似兩個小傢伙在打架一樣,不過,她可以明顯地感到,那個胎位不正的小傢伙動的更加活躍,應當是個淘氣的小男娃。
百里寒摸著流霜的肚子,眯眼笑道:“等你出來,父皇再收拾你。”
他抬眸看到流霜淺笑嫣然的模樣,因為剛才他的親吻,她的臉色暈紅的,就好似抹了一層胭脂,讓她看上去更加嬌美可人。小嘴也嫣紅嬌艷,百里寒不禁心神dàng漾,俯身而上,繼續剛才那個意猶未盡的吻。
但是,還沒有碰到她的唇,流霜忽然捂著嘴,急急說道:“快讓開。”說罷,撫著胸口,一口嘔了出來,吐了百里寒明huáng色龍袍上一片酸水。
最近,流霜開始出現害喜症狀,總是時不時的嘔吐。
百里寒呆了一瞬,才從袖中掏出絲帕,小心翼翼地替流霜擦了擦嘴,才撫額苦笑,輕嘆道:“老天……”
他發誓,再也不讓流霜生了。
幸福番外 熹照和霞蔚
段輕痕一連為流霜針灸按摩了兩個月,百里寒的心也吊了兩個月。雖然他自以為自己是一個心胸寬廣的皇帝,但是,一涉及到流霜,便成了小肚jī腸的夫君,完全沒有了九五之尊應有的氣度。
雖然每一次金針刺xué和按摩時,他都是在旁邊觀摩的,雖然段輕痕神qíng專注凝重,渾然把流霜當作了病人,沒有一絲的遐想,但是,他還是煎熬了兩個月。
尤其當他看到流霜那越來越大的肚子時,就忍不住心疼。纖柔瘦弱的她,卻挺了那麼大的一個肚子,何其辛苦,可是他卻一點忙也幫不上。看著她辛苦的樣子,他很想讓她在chuáng上躺著,不要隨意走動,可是,她卻不依。怕那樣到了生產時,沒有氣力,固執地每日都挺著龐大的肚子到花園裡散步。
他只有悠悠嘆氣,期盼著兩個小傢伙早日降臨。
似乎是感受到了百里寒的祈禱,六月底的一個夜晚,兩個小傢伙終於在母親的腹中呆膩了,想要出來看一看這美好的世界了。
夜晚,夜涼如水,一勾彎月掛在天邊,散發著淡淡如輕煙般的光芒。晚香玉散發著馥郁的清香,夜是美好而靜謐的。
可是,百里寒的心中卻亂成了一團麻。
他已經第八次被流霜從殿內趕了出來,此時靠在棲鳳宮的殿門前,只覺得雙腿酸軟,所有的力氣都好似被抽gān了。一顆心更是絞痛著,眼前只有流霜那蒼白的臉和狠絕的話語:“給我滾出去,你在這裡我會生不出來的!”
他知道流霜是不想他看到她痛苦辛苦的樣子,可是,她在裡面受罪,他怎能在外面呆得住?他負著手,在殿門前來回不停的踱步,幾乎將殿門前的台階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