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恆一直玩了兩個小時的遊戲,才跳起來,把他那兩碗米粉鼓搗了出來,這個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方文秀吃了一大碗,魏恆還跟她說:“你看,讓你忍不住吧,好東西要餓著的時候才能吃出味道來,你說你吃什麼餅gān,那有什麼好吃的?”
方文秀沒說什麼,她這個人飯量就是那麼大,一簞飲一瓢食,簡簡單單從不挑剔,好吃的她也不bào飲,不好吃的她也不挑剔。
吃完了,方文秀看看天色就對魏恆說:“我要回去了。”
魏恆趕緊從廚房出來拿了車鑰匙說:“我送你。”在魏恆的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始終覺得方文秀是個jīng貴的人,站在大馬路上打計程車這種事似乎就不應該是她該gān的。
方文秀也沒拒絕,他們兩個這兩年的相處,關係已經到那裡了,她再客氣也沒必要了。
魏恆一路把方文秀送到她郊區的家,魏恆沒有說要進去坐坐的話,方文秀也當然沒有邀請他,她和魏恆現在的關係還沒有到讓他登堂入室的時候,所以兩人打了個招呼就散了。
進了門,方家的客廳里電視也開著,方恆信坐在沙發上gān著和她剛才gān的同樣一件事qíng,歡快的遊戲音樂聲充斥著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方文秀換了鞋進去,方恆信聽見聲音唰的一聲聲從沙發上蹦起來,緊張的看著方文秀,張嘴就說:“姐,我作業寫完了,媽媽同意我玩一會遊戲的。”
範文秀嚴肅的看了他一會說:“作業寫完了?”
方恆信點頭,方文秀又問他:“玩多久了?”
方恆信兩手背到後面,蹭著腳下的地毯說:“也沒玩多久。”
方文秀走過去,也沒說什麼,摸摸他的腦袋問他:“媽什麼時候出去的?”
方恆信看他姐臉色好了,膽子也大了說:“吃了午飯出去的。”
方文秀走過去摸了摸電視機後面的溫度對他說:“你也玩了很久了,作業寫完了就上來給我背背書。”
方文秀說完就上樓,方恆信在後面磨磨蹭蹭的關了電視,跟著上去了。
書房裡方文秀坐在書桌後面,面前放著一本三字經,方恆信站在她對面,還幼嫩的身體站的筆直,通篇三字經朗朗而頌,口齒清晰,中間絲毫不亂,連貫暢通。
等他背完,方文秀問他:“上一次我們講到哪裡了?”
恆信張口就道:“講到趙中令,讀魯論,彼既仕,學且勤。”
方文秀點頭:“你過來吧,我們接著往下講。”
方恆信規規矩矩的站過去,方文秀攤開書就接著上次的講了下去,她每次給方恆信授課必讓他站著,而且站姿必須規矩,這是她從小就經歷的,這是一種練氣注神,修身養xing的方法,非十數年的功力難以體現,
方恆信的資質不算是特別高,就方文秀自己《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這三本書她都是學了將近十年,方文秀算著方恆信到大學的時候她能給他講到《中庸》就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如果到那個時候,這孩子若能學以致用哪怕是兩層她也可以放心的放手了。
方文秀一般給方恆信授課的時間都不長,最多一個小時,講的內容也不多,一本三字經她給他講了兩年,同樣的內容,用不同的語言,反覆的講,隨著他的年齡的增長能接受的程度,從不同的方面為他講解,每一次的內容總是不一樣的,雖然枯燥但並不是無味。
方恆信雖然才七歲但他每天會受一個小時的國學教育,同時還要寫十篇大字,幾年下來,他明顯看著就跟別的同齡孩子不太一樣了,往那一站內里就是有一股勁,坐立行走已經養成了習慣不會松鬆散散的,講話有條理,會詭辯但是不會犟嘴,最起碼很明事理,現在他還不太顯,尤其是男孩子,至少要到十五歲以後那種修身養氣的修為才會慢慢從他身上體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