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從很早就對顧北達這方面的行為密切關注起來,可是在他的探查下,他並沒有找到任何顧北達接觸心理學界人士或者去jīng神科的記錄,甚至於後來他將範圍變大,就連顧北達接觸的人中有學習心理學背景的都開始關注起來,可也不知是顧北達真的沒有去找那些人,還是他掩藏的太好了,池清畫一直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但是現在,在他心愛的人整整三年沒有出現的現在,對著顧北達那一點也不擔心的樣子,他更加傾向於後者,一定是有什麼被他遺漏了,在系統的梳理過自己這三年對顧北達的監視後,池清畫將視線對準了他心愛的人剛剛消失,而他又被認回池家的那段時間。
那段時間是一個盲點,那時的他帶著爺爺藏去了其他城市,之後又經歷了爺爺去世和身世的打擊,再然後被親身父母找到,又被帶去了A市,離S市遠之又遠,那段時間身在S市的顧北達做了什麼,接觸了什麼人,他一無所知。
雖然之後他便借著組建公司,將那人留給自己的錢全部散了出去,加上親身父母的背景幫助,很快有了力量。但是再查以前的事qíng,所能查到的到底有限,而且新公司事務繁多,需要耗費他大量心力,最重要的是,當時他滿心以為在他的方法下,他一定能更快見到他心愛的人,所以對於公司的發展要更加上心,那些實在查不到的事qíng,便沒有繼續耗費心力。
可是三年之後的現在,他才發現,當初的他錯的是多麼離譜。不過好在,這個世界上的事qíng,只要不計代價的去找,都能找到蛛絲馬跡,哪怕現在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年之久。
就在池清畫陷入沉思時,內線響了起來,池清理按了一下,裡面便傳來了女秘書的聲音,“池總,蕭助理帶著一位先生想要見您。”
池清畫的眼睛頃刻間亮了一下,沉聲道:“帶他們進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不出一會兒,他的辦公室大門被輕輕敲了幾下,然後女秘書帶著兩人走了進來。
走進他辦公室的正是他的得力助手蕭澤,另一人則是跟在蕭澤身後,一直低著頭,顯得有些拘謹的男子。池清畫的視線一點也沒有放在自己的助理身上,自從那兩人進門後,他就緊緊的盯著那縮在後方的男子,甚至於他非常少見的主動起身走了過去,“周哥,你還記得我嗎?”
當池清畫想要一個人放鬆下來的時候,恐怕沒有人能夠招架得住,清澈如泉水的聲音這樣溫溫的叫著一個人,實在是很難讓人不抬起頭來追尋那發出聲音的人,而當看清沈清畫那帶著一絲淺笑的絕美容顏時,更是沒有人能不生出一絲恍惚的,當然如果能忽視站在一旁的助理蕭澤那滿臉見鬼的神qíng外。
那個叫周泰的男人不是蕭澤,他在這個絕美的笑容下忘記了自己的緊張,也忘記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甚至他恍惚中下意識叫出了一聲“清畫”,但是當那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中響起後,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立即謹慎的低下頭了,“池總。”
池清畫並不為對方的冒犯而生氣,反而笑得相當和氣道:“周哥你和我客氣什麼,直接叫我名字就行,說起來以前和周哥一起共事的時候周哥可是非常照顧我呢。”
聽著池清畫的話,周泰額頭簡直要有冷汗冒出來,並不敢太過逾越,而是繼續恭敬道:“不敢當,還是叫您池總吧。”
周泰心道,幾年前和對方共事的那短短一個月時間他當然要照顧他,誰讓這是顧總帶來的人,百分百的空降兵,當時他們那些小助理誰不讓著這位肯定有後台的沈清畫,沈少爺三分。但是他確實沒有想到,原來這位沈少爺,並不是姓沈,而是池少爺,並且三年後的今天,對方所創建的清維公司,能夠徹底打壓住顧氏集團。
周泰只是個小人物,原本他並不明白為什麼一夜之間原本非常看重沈清畫,並且對之照顧有加的顧總會突然將對方留在公司里的一切東西全部都扔了,不是整理好讓之帶回去,而是實打實的扔垃圾桶了,並且在之後再也不允許他們在公司里提起沈清畫這個人,但是看看現在的光景,他恍然明白了當初顧總的心qíng,顧總當初也一定是發現了池清畫對顧氏集團做了什麼,所以才突然翻臉的。
想到那一瞪眼睛就能讓他們渾身發抖的顧總是如何的厭惡著眼前的這個人,再想到顧氏集團和清維公司勢如水火的關係,周泰對於自己即將要做的事qíng,就感覺到心裡發苦。能成為總裁助理的人,大都是職業素養過硬的人,更別提他在顧氏集團裡面那麼多年,對於顧氏集團的忠心和感qíng自然也是有的,可是他實在是,太需要那筆錢了。
周泰閉了閉眼,當再次睜開眼睛後,他注視著池清畫道:“池總,您想要知道什麼就問吧,但是有關於顧氏集團的商業機密,請恕我不能說。”周泰是個很清醒的人,雖然他需要錢,但是他也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畢竟他不想最後在監獄裡蹲上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