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在自己房間裡,想著自己入府來發生的一切,心裡對風世塵有著什麼樣的感qíng,現在也糊塗了。
這個男人,除了不愛自己,沒有什麼對不起自己的地方。而就是因為這個不愛,有可能毀了一個女人的一生,可這都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當時是自己費盡心機嫁過來的。蘭秋想辦法改變過這一切,但是小曼沒有領會,當然也沒有領qíng,反而記恨上了蘭秋。
現在小曼才明白,世上什麼事qíng都可以耍心機,都可以qiáng求,唯獨感qíng不可以。任憑自己多麼聰明,多麼善使手腕,不愛就是不愛。
而小曼的屋裡,huáng義君忽然過來了,他這兩天一直在派人打探蘭秋的下落,總是沒有消息,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真是恨得牙痒痒。這個女人,本來馬上就成為自己案板上的ròu了,沒想到還是不翼而飛了。他又不能大張旗鼓地去找,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蘭秋還活著的事實,否則哪有他huáng義君的份兒,再說了,如果讓父母和姐姐知道了,還不知道再做出什麼來。
心qíng鬱悶的huáng義君只能來找小曼了,以前如果還有所避諱的話,現在風世塵都提著腦袋上戰場了,自然方便許多了。
小曼看到他到來,並沒有理會他,只是冷冷地問:“你又來做什麼?”
huáng義君笑嘻嘻地托起了小曼的下巴。“做什麼?你說我來做什麼?”
這語氣帶著挑逗和不屑,讓小曼感覺渾身不舒服。小曼躲開了huáng義君不老實的手。“huáng少爺,以後請自重。”
huáng義君笑了。“四太太,這什麼意思呢?染了一身泥以後,又想跳回到河裡做白蓮了?”
小曼沒說話。huáng義君繼續說:“如果說上次風世塵命大,從橋壩回來了,這次可不一定那麼幸運了,戰場上可不認你是誰。”
“少爺一定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有事或者不會有事又能怎麼樣?你不要忘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這個事實改變不了。”
聽著huáng義君有些威脅的語氣,小曼也不再害怕了。“huáng少爺,大不了魚死網破,如果huáng少爺不珍惜自己的xing命,我一個弱女子又在乎什麼。”
huáng義君大笑了起來。“幼稚,風世塵再厲害,還不至於敢要了我的命,但你呢,就不同了。你看看三太太就知道了,風世塵再寵她,最後不還是這樣的下場嗎,何況是你?”
小曼沒有再說什麼,huáng義君以為她已經害怕了。於是上去又有些不老實,小曼推開了他。“放開你的髒手。”
看到小曼這激烈的反應,huáng義君被激怒了,一個巴掌甩在了小曼的臉上。“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不會真的以為跟著風世塵做四太太,然後跟著我huáng義君,將來做huáng太太吧?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是風世塵的女人,我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你……”小曼眼裡充滿了憤怒和委屈的淚水。
huáng義君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說了句“掃興”,然後便出去了。留下小曼一人在這裡流著眼淚。
小曼此時誰都不怪,要怪只能怪自己了。風世塵也好,huáng義君也罷,一個算得上好男人,但不愛自己,當然就不會屬於自己。一個是十惡不赦的男人,占有過自己的身體,但同樣沒有對自己動過真心。忽然她感覺以前的蘭秋是對的,忽然她想到了喬逸。如果當時能夠和喬逸在一起,又會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小曼擦gān眼淚,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特別想去看看喬逸,看看姑姑和姑父,在這樣的時候,她感覺那些是她的親人,雖然蘭秋不在了,她仍然這樣認為。
小曼走到了喬家門口,遠遠地便看見喬逸和雨兒走了過來,小曼不知道為什麼,非常害怕正面碰見他們,於是找一處角落躲了起來。
雨兒仍然在帶著哭腔,說著蘭秋的事qíng,很明顯他們也知道蘭秋的消息了。
“雨兒,你別再哭了,這兩天爸媽因為蘭秋的事qíng已經憔悴了不少,你如果再哭壞了身體,我……”
“表少爺,你說小姐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人各有命吧。”
“但是我知道,小姐是不願跟凌少爺一起走的,她心裡有的是風少爺,可是風少爺他……”雨兒停頓了一會,接著說:“無論風少爺還是凌少爺,都辜負了小姐,沒有一個人真正體諒過小姐的心,他們口口聲聲說是愛小姐的,可他們的愛是多麼自私和狹隘。”
雨兒說的義憤填膺,很明顯,在雨兒的心裡,風世塵和凌雲飛都對不起蘭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