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進來。”
顧葉安看著溫郡王行動自如,神態自如的樣子,心中暗道了一句:媳婦的本事還挺高,連他都覺得真假難辨。
若不是之前看過容吟霜cao控一口氣讓溫郡王‘活’過來,此時的顧葉安一定相信,眼前的溫郡王就是個真的。
當然了,這個qíng況等顧葉安到了屋裡之後,就得到了改善啦。他看著憑空冒出來的容吟霜,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容吟霜微微一笑,說道:“就剛剛。”
顧葉安隨即說道:“不會吧,我一直在院子裡守著,你從哪兒進來的?”
“是啊。老太婆我也想問,你到底從哪兒進來的?我和子然一直守著門口,可是你卻從裡頭屏風裡走出,就算我老眼昏花,也不至於連門前的三寸之地都看不見吧。”
老太太也是對容吟霜的來歷很是稱奇。
容吟霜揚眉一笑,說道:“我怕在外面耽擱久了,郡王出事,就用了些小法術。”
至於什麼法術,容吟霜也不打算跟她們戲說了。
溫郡王很自然的走到了子然居士身邊,子然居士見他醒了過來,並且看樣子也是無礙了,就冷靜下來,不願與他親近,暗自往旁邊躲了幾步。
溫郡王嘆了口氣,對顧葉安和容吟霜問道: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很怪的夢?”
容吟霜笑道:“可不就是夢嘛。郡王您的三魂七魄都丟過一回了。”
溫郡王臉上露出不解,顧葉安也接著問道:“你昨晚就追了出去,可追到什麼了嗎?你是從哪裡把我爹的魂魄帶回來的?”
“我昨晚跟著線索,饒了半坐城,今早才找到了地方,這個地方,郡王一定不會陌生。柳兒巷嚴府。”
容吟霜一提柳兒巷,大家就已經都知道了那裡是嚴氏的地盤,子然居士一聽,原先臉上的平靜也是掛不住了,一甩袖,便背過身子,坐到了軟榻之上,溫郡王看子然居士的反應之後,也是訕訕的摸了摸鼻頭,說道:
“她怎麼了?”
容吟霜看了看顧葉安,讓他去說,顧葉安便向溫郡王主動解釋起來:
“爹你還記得昨天之前的事嗎?你在那……額……南疆舞姬的房裡喝醉了……”
溫郡王的臉上顯出了極端的不自在,對顧葉安瞪了瞪眼,又往子然居士看了看,只見子然居士背著他的角度越來越大了,顯然是更生氣了。
迫不及待解釋道:“我,我就只是喝酒!沒,沒碰她們。”
這話說完了,溫郡王就主動去到了子然居士的身後,突然就指天發誓起來:“我發誓,要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
子然居士這才怨憤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容吟霜也對這事咋舌不已,有生之年還能親眼看到公爹對婆婆發誓,咳咳咳。
顧葉安也是有些難為qíng,摸了摸鼻頭,還未開口,就聽老太太繼續說道:
“然後第二天一早,就有下人來報,說是你死了。沒看這府里都掛了白幡,死訊的信也發出去大半,我也摸過你的氣息脈搏,確實是沒了的,老太婆我哭的是肝腸寸斷,誰知道老大家的一來,告訴我你沒死,然後,我們怕有人要害你,就一直把你守在我的院子裡,直到剛才,老大家的把你弄回來。”說完這些之後,溫郡王雖然感覺難以置信,但事實擺在眼前,又由不得他不信。
老太太又問道:“可是,這其中我還是不明白,怎麼就跟柳兒巷的那位扯上關係了呢?那個女人我看著就不正經,還想要做平妻,本來秦丫頭我就不願意扶她,就壓她一壓,沒想到這回害你的還真就是她,老太婆竟然忽略大意了。”
容吟霜接著就把在柳兒巷的事qíng跟所有人都描述了一遍,溫郡王聽著聽著,竟然也頗有感觸:
“沒錯,我的夢裡就是感覺自己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虛無縹緲的地方,我整個人都浮在半空,想要下地,卻總覺得身下沒有地一般。”
容吟霜點頭,說道:“是,嚴掌柜一直以來對郡王痴qíng一片,她想要與你永遠在一起。”
溫郡王卻搖了搖手,說道:“不可能。我半個月前就已經跟她說清楚了,我給了她好些安家費,她原也只是外室,連妾都算不上,給安家費便是分開的意思了。今後我與她再無瓜葛。”
“也許就是您這樣的做法,讓她勃然大怒吧。她其實在暗地裡修習邪法,上回在柳兒巷她被五鬼糾纏,那並不是真的,而是她初學,被鬼氣反噬所致,後來她知道老太太反對你將她扶做平妻,便懷恨在心,將翠萍的鬼魂禁錮在老太太的chuáng頭,一計不成,又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