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她跟楚弦笙和柳溪還保持著良好關係,約定之後每個月會過來一趟。
柳溪聽了也是很唏噓,她沒想到,國內現在對未成年人的保護還是這麼差勁。這酒鬼父親打女兒不是一天兩天了,卻沒有人報警,都覺得這是家務事,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這種父親我在瑛國根本沒見過,一旦有被虐待的兒童,報警後根據一般情況就剝奪監護權,送兒童去各種社會救助機構里,雖然那裡環境也不太好,但至少不會再被虐待了。國內這方面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發展起來啊?”
柳溪擔憂地跟楚弦笙討論。
楚弦笙想了想說:
“這一方面之前我也沒有研究過,但國內應該是有類似機構的,只是沒有跟警方掛鉤,成為一個系統性質的社會福利。我們柳氏以後做慈善公益的時候,我會注意看一下這方面內容的。”
“嗯……”
柳溪陷入沉思。
她本來是在沙發上坐著看平板的,楚弦笙走過來坐旁邊,兩人才聊起來,這會兒見她沉默了,楚弦笙看著她線條柔和的側臉,鬼使神差地開口問:
“說到小孩子……你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的事嗎?”
“啊?我小時候?就是……很普通啊。其實我記不住了,現在能記住的最早的事情,好像是七八歲的時候了。”
“七八歲嗎?那你還記不記得……唐家巷?”
楚弦笙一雙沉黑的瞳孔里,猛然綻放出希冀的光彩,很熱烈,熱烈得讓人感到陌生。
似乎這種情感,不應該出現在楚弦笙這種人身上。
柳溪被她盯得有點兒莫名,想了半晌,完全沒想起來,只好攤手道:
“完全不記得了。怎麼啦?”
楚弦笙眼睛裡的光芒一下子就熄滅了。
她的眼神甚至顯得有點兒難過,這種情感在楚弦笙身上,簡直罕見得如同千年一遇的彗星。
柳溪盯著她眼睛看,再一眨眼,卻看楚弦笙又恢復了正常,速度之快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楚弦笙聲音很低。
“你還能記得多少小時候的事啊?你從幾歲開始記事的,像你這種學金融的,肯定記憶力很強吧?”
柳溪羨慕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