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笙忽然低低的說了句話：
“其實我也是同性戀。”
柳溪“噗”地一下，把一口水全噴在了桌子上。
兩個人的餐盤慘烈地犧牲在果汁之中。
周圍同事紛紛側目，同事群里又開始猛烈地刷起了消息：
“臥槽!怎麼回事，妹妹大人怎麼突然噴水了!”
“總裁大人放開那隻妹妹讓我來啊!你到底說了什麼，怎麼能讓妹妹噴水呢!”
“我看董事長心裡肯定還是嫉妒妹妹，沒有表面上做的那麼寵她，讓她噴水肯定是故意的哼!”
“粉轉路了，董事長一點兒都不愛惜妹妹1551”
是的，在柳溪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成為全公司內部的團寵了。
大家覺得柳溪長得又漂亮，待人接物又非常親切，偶爾露出個小表情都可愛得要命，溫暖如同小太陽，這樣的人自然而然地會擁有更多關注和喜愛。
可惜有董事長這個大守護神在旁邊，再多人蠢蠢欲動也沒用，公司里組織起來的“妹妹後援團”也只有在食堂，才能盡情偷看妹妹了。
這下看到妹妹不知聽到了什麼，居然噴出了果汁，好多人看得捶胸頓足，妒火中燒，消息刷得飛快。
而此刻的柳溪正在消化這個消息，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陷入了宕機狀態。
楚弦笙嘆了口氣，拿了紙巾，站起來幫她擦嘴擦臉，動作溫柔細緻又小心翼翼，好像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器。
她擦好了柳溪的嘴和臉，又擦了擦柳溪衣角上濺到的水滴，這才柔聲道：
“喂，回神了!”
柳溪全身猛地一抖，抬頭看她。
不知為何，一股尷尬感席捲了她的身體，她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放了。
她勉強湊起一個笑容，道：
“我沒事。”
楚弦笙哭笑不得：
“我知道你沒事，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柳溪於是跟著楚弦笙走到了公司的一塊開闊陽台上。
這裡聚集著一些喜歡抽菸的同事，正在午休放鬆，見她們過來紛紛掐了煙，問了好，卻又捨不得離開，只是走遠了一點，暗搓搓地暗中觀察。
楚弦笙專門拿了杯水遞給柳溪，自己背靠著落地窗的窗框，看著柳溪。
柳溪看著外面，視線並不是很聚焦，似乎在思考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
她臉上總是有一種天真的神色，眼睛圓而大，完全睜開時就自帶天真感，小巧的鼻尖稍稍一聳就很可愛，整張臉上五官占比更小，是個精緻如洋娃娃一般的臉龐。
是楚弦笙記憶中，從小到大都在歡笑的精緻洋娃娃。
她越看，視線越溫柔，看了不知多久，甚至覺得時光就應該停留在這一刻。
這一刻一切剛好。
陽光灑進來的角度剛好，空氣里的溫度剛好，視線掃過的方向剛好。
只是，柳溪並沒有與楚弦笙感同身受，她還在思考剛才楚弦笙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