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我自己的事。”
楚弦笙卻笑著問:
“我只是擔心你。上次那個男畫家騷擾你,你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嗎?”
柳溪想了一下才想起那件事,就是她在咖啡館裡約見的那個畫家,想帶她去賓館,後來這事被楚弦笙知道了。
她有點不祥的預感,忙問:
“你怎麼他了?”
楚弦笙臉上神色平靜:
“只是找人打了他一頓而已,不嚴重,手臂粉碎性骨折罷了。”
柳溪有點兒毛骨悚然:
“他其實什麼也沒做。”
楚弦笙卻道:
“對我來說,他做的事很嚴重,他讓你痛苦了。”
楚弦笙說這話時,眼底幽深,隱藏著無數暗影,有著讓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柳溪真的被嚇到了,直接後退了幾步。
在柳溪面前,楚弦笙從來表現得溫良恭儉,這蒙蔽了柳溪的眼睛,讓柳溪下意識地認為楚弦笙是那種溫和善良的人。
卻沒想到,楚弦笙本質上完全就是一個……混亂中立的人。
不守秩序,甚至於不擇手段,只為維護自己的原則。對男畫家如此,對江芷蘭更是如此,她從來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柳溪想起來,在她進入公司之後,之前在父親病房裡見到過的那些中年男人們,都從來沒見過,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別的面孔。
她抖著聲音問:
“之前在我爸病房裡鬧事的那些股東和精力,我到公司以後都沒見過,也是被你處理了?”
楚弦笙淡淡地道:
“處理算不上,不過他們能離職的都離職了,不能離職的完全被架空,只要乖乖的不要回公司搞事情,我會讓他們拿到該拿的錢,反之,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會面臨什麼。”
柳溪又往後退了兩步。
她看著楚弦笙,仔仔細細地看著,上下打量著。
她覺得自己好像現在才認清這個人,心裡不由自主地湧現出害怕的情緒,卻又有些不敢相信。
楚弦笙察覺到了她的退縮,忽的露出笑容:
“你是不是現在才發現,我不是什麼好人?”
柳溪點點頭,咽了口唾沫,手抓緊了樓梯扶手,甚至想逃到房間裡去。
她現在看著楚弦笙,感覺很陌生。
可分明又是她熟悉的那個楚弦笙,笑起來優雅又漂亮,身體每個部位都自帶光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