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股東像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抬起頭哈哈大笑,手上拎著的拐杖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音。
他笑完了,又說:
“我來只是通知你,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也只能硬來了,把你的身份捅出去,讓你去坐牢。”
楚弦笙聽了,眯起眼睛:
“我頂替別人身份雖然違法,但只要原主人不起訴我,我也沒有牢飯可吃,讓鄭股東失望了。”
鄭股東卻說:
“你就那麼肯定原主人不會起訴你?如果我說,原主人的親屬會來起訴你呢?”
這句話,擲地有聲。
不僅楚弦笙愣住,連柳溪都驚呆了。
親屬?難道是柳盛華姑姑?不對啊,她姑姑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是她遠在瑛國的媽媽?
楚弦笙卻已經勾起嘴角,笑著說:
“鄭股東,您是在詐我吧?親屬之類,柳伯父早就替我搞定了。”
鄭股東臉上閃過一絲狠厲,冷笑著說:
“只要這一切讓警方知道,你就免不了牢獄之災,你常年在米國,哪裡知道我國的法律有多重?我一個老頭子,其實也不想為難你,知道這件事的第一時間我就決定了,只要你配合我,乖乖聽話,我就讓你悄無聲息的退下去。”
鄭股東說著,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故意用一種挑選貨品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楚弦笙一番:
“以你的身材面貌,還有學歷能力,去哪裡不是干一番事業?把本來就不屬於你的柳氏還給我,你自己去打拼自己的事業,不是很好嗎?”
柳溪看著楚弦笙,眼神里滿滿都是憐惜。她也知道楚弦笙很不容易,但卻不知道楚弦笙不容易成這樣,柳氏這麼大一個集團,裡面多少心裡有鬼的人,誰說得清呢?楚弦笙畢竟初出茅廬,做事再滴水不漏都不夠防備的,還要被這種小人威脅。
楚弦笙卻是一眼都沒看柳溪,直接說:
“柳氏我是從柳伯父手裡接過來的,那時候柳伯父纏綿病榻的時候他都沒把柳氏交給你,現在柳氏蒸蒸日上,我憑什麼轉手給你,讓你來平白糟蹋掉柳伯父的心血嗎?做夢吧。”
鄭股東咬牙說:
“那麼,你承擔的起這一切都被公之於眾的後果嗎?”
楚弦笙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
“敢作敢當,什麼後果我都可以承擔。但是鄭股東,我猜你是不想讓事情走向不可控制的方向,才來跟我談判的吧?既然是談判,我們雙方都要有籌碼,你要柳氏不可能,但如果你要我離開柳氏,那倒是可以談的。”
柳溪一愣,離開柳氏?什麼操作?
鄭股東也愣了一下,才下意識地摸了摸拐杖:
“你把你的條件擺出來,我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
楚弦笙卻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