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沒事了……不疼吧?疼了跟我說……”
蔣叔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插話:
“咱們下去以後就報警麼?”
蔣叔是知道冒名頂替這件事的,如果報警的話,那位鄭股東勢必要把這事捅出來,那對楚弦笙來說很可能就是要拘留了。
楚弦笙卻點點頭,鄭重地說:
“報警吧。”
“那你的身份問題……”
“不怕,沒事。”
她說完這幾個字,就低頭看了眼柳溪,低低的呢喃了一句:
“我想站在陽光下。”
柳溪渾身一震,抬眼看她的眼睛。
楚弦笙眼睛裡,仿佛埋藏著整個世界的星光和夜色,迷人卻又憂傷。
柳溪看懂了楚弦笙的心情,她微微一笑,抓住楚弦笙的衣袖:
“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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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
柳溪早上起得很早,準備今天去接楚弦笙回家。
這幾天,楚弦笙跟鄭股東都在派出所被拘留了,楚弦笙沒有構成實質性的欺詐罪名,更沒有被起訴,於是被派出所輕拿輕放,只是拘留了幾天而已。
鄭股東就不一樣了,柳溪準備請律師團去起訴他,務必要讓他蹲個一年半載,不要出來影響柳氏大局。
秋高氣爽,柳溪讓蔣叔開著車,張姨提著東西,去接楚弦笙。
這幾天楚弦笙在派出所被拘留,每天她們全家都會去看她,柳溪更是每天至少呆四五個小時,跟警局裡的警察全都熟悉了起來。
楚弦笙總是讓她別呆太久,卻又總是不捨得趕她走,到最後,派出所民警直接把門打開,讓她倆坐在一起說話。
車子很快開到派出所門口,這附近樹木豐茂,綠蔭下都是花花綠綠的公告欄,緊緊巴巴,特別有俗世的煙火氣。
柳溪下了車,抱著一束白玫瑰,快步走了幾步,進屋,直奔楚弦笙所在的看守所房間。
卻有一個相熟的白面小警察朝她走過來,故意擋住她,調笑地說:
“等一下,你想找的人是誰?”
柳溪一愣:
“你們不是都知道嗎,我是楚弦笙的朋友啊。”
白面小警察溫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