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景澄站起來, 祭出飛劍, 把蓆子默拉上來。
栗師兄自然也跟上。
這幾天都是蓆子默在指路, 他們已經很習慣這樣的方式了。
不過這一次不是那麼趕,兩人都沒有飛出逃命的速度。
偶爾有其他的劍光經過,再一看他們帶著一個小鍊氣, 以為他們只是在瞎轉悠, 無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很快就離開了。
看山跑死馬, 看雲也要跑死個人。
兩個師兄照著蓆子默的指點, 飛了足足十天, 才算是到了他所說的一片雲下面。
沒想到蓆子默還不滿意, 看著上面:「不能再飛高一點嗎?」
「不能了。」
這時候他們用的已經不是飛劍, 而是景澄的一件飛行法器。
法器的樣子是一朵花,模樣十分嬌柔粉嫩,是景彤真人以前的飛行法器,平時景澄不會拿出來用。
但是高空寒冷無比, 風也非常強烈, 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威壓。他們倒是勉強扛得住, 但是小怪物再怎麼怪物,在這方面還是不能和他們這些靈寂期修士比。
就算是乘坐在飛花上,有一個護罩遮著,蓆子默還是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有些奇怪在他眼裡十分清晰的雲,為什麼兩個師兄竟然會看不見。
小葫蘆大概知道他所想的:【嘁,你吃了多少好東西?跟兩個野孩子比?】
景澄和栗師兄都是名門大宗的弟子,他們兩個要是野孩子,那他自己完全是純野生的散養野孩子了。
不過在這一點上,他不會和小葫蘆去爭,大約也知道自己吃了不少好東西,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有多好而已。
現在的問題是,蓆子默看得到,然而以他的修為和對陣法的理解,完全沒辦法破陣。
「我把陣法畫出來。」
「也只能這樣了。」栗師兄點頭,順便看了一眼十方宗的廢物。
廢物景澄只能保持沉默,心裏面的冤枉簡直沒處說。
拜託,沽墟秘境又不是他第一個人進來的。進來的那麼多人裡面,不提前面多少大能,就是現在的這些人里,他也不是唯一一個十方宗的弟子。
難道就他一個人看不出來嗎?那是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只有小怪物一個人看出來了好不好?
這是他沒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