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有老祖出手,瓦罐一個都沒破,全都妥善地被關進了籠子裡。
忙了一個晚上,蓆子默又餓又困,草草吃了一頓飯,就去睡覺了。
老祖雖然恨不得把人揪起來繼續幹活,卻也不得不耐下心等待,正好趁著這段時間,他們也有些事情需要商討。
為了沽墟秘境趕來的宗門老祖,這一天一個都沒回去。
過了一天之後,又有許多老祖趕來。
這一次來的,都是各宗各派的掌門。
丹宗長年累月作為擺設用的大殿,總算是有了小小的用處,讓那麼多掌門開會用。
寬闊的大殿裡,地上橫七豎八地擺了一圈蒲團,面前只一杯茶水,連多一個靈果都沒有。
老祖們或者面無表情,或者愁容滿面,或者義憤填膺,全都注視著中間發出金光的籠子。
一名老祖說道:「昨日得貴宗傳訊,我宗立即著人,同樣也發現了不少被魔氣寄生之人。這儲魔罐還不知道被藏匿在何處。」
「我宗倒是尚未發現魔氣蹤跡,現已擴大範圍。」
「必須如此。這一次虧得發現的早,現在被魔氣寄生的,大部分都是一些金丹以下的修士,被寄生的時間也短,尚有挽回的希望。」
「是啊,若是等這些被寄生的修士變成魔人,再四處傳播魔氣,則後果不堪設想。」
「距離上次仙魔之戰,不過區區千年,如今魔域竟然又要捲土重來嗎?」
「他們要來便來,咱們仙域怕他們什麼?」
「沒錯。如今我們需要做兩件事情,一件自然是儘快魔氣,制止魔氣擴散;另一件則是備戰!」
「師兄言之有理。當務之急,先把你們家那個有破法之眼的小孩兒借來,去咱們宗門遛個彎。」
丹宗掌門外表看著像是個萬事不掛心的帥大叔,坐在那裡也一幅飄飄欲仙隨時會飛升的樣子,從開會到現在說不過兩句話。
這會兒一聽,立刻一擼袖子,宛如連拳腳都不曾學過的市井之人,張口就罵:「好你個老匹夫,竟然打我們家孩子的主意!」
蓆子默雖然沒有正式拜入丹宗,但是全丹宗上下都覺得蓆子默就是他們丹宗的人。
哪怕蓆子默和丹宗毫無關係,就憑著這一次他率先發現的魔氣,制止了更大的災難發生,這樣的功勞足以讓丹宗全體維護。
若是今天蓆子默是個分神老祖,甚至於只是個元嬰,丹宗掌門也不會如此緊張。
但是現在蓆子默不過是一個小鍊氣,完全沒有自保能力。這些宗門雖說都是名門正派,可人心難測,誰知道這些個老匹夫老妖婆心裏面是個什麼想法?
不說會不會對蓆子默不利的問題,但是他們肯定一個個的都想著要拐騙小孩兒進他們宗門呢。
被指著鼻子罵老匹夫的,是個外表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的小鮮肉,蘋果臉大眼睛,萌萌噠眨眼喊冤:「這怎麼叫打主意呢?非常時期行非常之事。現在魔宗進逼,難道我們就放著一個破法之眼不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