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他,就是原本在宴會在載歌載舞的小修們,也紛紛安靜下來,聽默老大講故事。
清渠也是第一次知道,她那個沉默寡言的崽,除了說話噎人之外,原來還挺能說的。
等到蓆子默的故事講完,宴會也到了該散場的時間了。
聶庸又在靈莊上待了下來,等人把錄好了經文的錄音機從器宗送過來。
要知道錄音機雖然是在湛仙國都城被老祖們聯手煉製了出來,但是批量生產自然還是在器宗。
當今仙域,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像器宗一樣,聚集了如此之多的煉器師。
整個器宗發動起來的時候,生產力非常強大。
只是器宗畢竟距離丹宗的地盤非常遠,錄音機又是一種新的法器,哪怕有了方法和步驟,就算是籌措大量的煉器材料,以及熟悉煉製的過程都需要一定的時間。
現在錄音機還沒有在市面上冒頭,還是專供各大宗門的法器。
其餘人想要購置,尚需時日。
聶庸在得知蓆子默和這件事情的關係之後,深感這一次被打斷修煉得不虧。
別看沖霄宮的名字似乎很厲害,實際上山門只是在極北一個小國的山林里。人數也不多,只算正式弟子的話,就那么小貓兩三隻,人人都勤於修煉,連這麼一個小山莊都比他們沖霄宮要熱鬧得多。
若是他自己去買錄音機的話,可得和別人一樣老老實實排隊,等買到手的時候,若是沖霄宮那邊沒事就算了;有事的話,黃花菜都涼了。
聶庸趁著這個機會,就經常和蓆子默在一起探討修煉心得。
在沖霄宮,一個人少,一個他的輩分高,他修煉到金丹,幾乎都沒和差不多的同齡人交流過。
蓆子默其實也差不多。他倒是有一個交流對象,然而不是人,是個葫蘆。
就算偶爾和別人交流,別的小修想的都是要儘快提升修為,和他這個未成年其實沒什麼關係。
對於天才來說,在成年之前最主要的不是如何提升修為,而是如何壓制修為。
聶庸就在這方面很有經驗:「厚積薄發。不過太過壓抑也不好,如果一個不小心,很容易就一個克制不住就築基了,應當把多餘出來的靈氣竟可能地運用到加強自身的方方面面……」
厚著臉皮來旁聽的席樂容在內心吐槽:他以前還以為能夠在成年的時候就築基是很厲害的表現,沒想到在人家那裡,築基竟然一個不小心就能成。
「築基之後,也不是就可以隨心所欲提升修為,必須緩一緩,把每個力量層次熟悉。」聶庸就拿自己舉例,「像我,就足足花了三年時間,才從築基期修煉到了今天的金丹期。」
厚著臉皮來旁聽,並且覺得自己花了「才兩年」時間就從築基期到旋照期的田明,看了看「足足三年」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