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衣服的處理就更簡單了。
都不用田明說,田逗直接就拿了個空的儲物袋出來,一揮手就把衣物鞋子都收了起來,只留下這些鷹盟人都會穿的土黃色長袍。
這些長袍的樣式其實並不一樣,也不是只有鷹盟的人會這麼穿。而是幾乎所有會穿行沙漠的商旅,都會人手一件,在沙漠周邊的坊市都能買到。
幾個人換上這種連著頭臉一起遮住的袍子,連巨蛇都套了一件,結果不倫不類,被田明塞進自己的袍子裡,往身上打了兩個法訣,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魁梧的壯漢。
蓆子默看得簡直目瞪口呆。
為什麼家裡人都比他強?
他家小仙女娘殺人不眨眼,他家小明管家甚至連化屍水都有。
胡青完全沒有任何緊張感,帶著他們大搖大擺地走出去,一間間屋子殺人清理。
在大本營里,這群沙盜比平時要放鬆許多,卻也往往都是單獨居住。
就算他們見到人進來,通常都還來不及戒備,就被打殘、打死、毀屍滅跡素質三連帶走。
哪怕蓆子默他們在剛開始有些生疏,後面也變成了熟練工。
有胡青這個外掛在,他們甚至都沒遇上什麼硬茬子。
天色將晚,街道上出來活動的人變多。
他們只能就近找了個屋子先躲起來。
其實誰都知道鷹盟能有這樣的規模,絕對不可能只是一些連金丹都不到的小修組成的烏合之眾。
田明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清渠會選擇動手。
不同於蓆子默不理解清渠的狠勁,田明倒是很能理解。生長在成王府那樣的環境,清渠又是典型的底層,若是不夠狠和果斷,怎麼可能有今天?
但同時,清渠應該不缺乏謹慎。
那個時候衝出去殺人,在田明看來應該是衝動的少爺才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穿著黃袍子的清渠看不清臉色,聲音都悶悶的:「得快點才行。」
這一下連遲鈍的蓆子默都看出不對:「怎麼了?」
清渠有些煩躁道:「我聞到靈獸血的味道……也不是血……哎,再不去,恐怕就遲了!」
她也說不好,像是味道,又像是什麼感覺,那種生命正在慢慢消散充滿絕望的味道,讓她整個心都揪了起來,特別難受。
剛開始的感覺還不是很明顯,只是現在越來越著急,
偏偏她又沒法感應到確切的方位,只知道應該在這一片綠洲中,沒頭蒼蠅一樣地轉了快一個時辰,天都黑了,卻還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蓆子默眨了一下眼,扯了一下胡青的袍子:「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