蓆子默一眼看出他的猶豫,說道:「聶兄,你慢點喝。這東西應該有點厲害。」
說完,他顧不上聶庸會怎麼想,拿著自己面前的酒盅一飲而盡。
剎那間,剛才近乎乾涸的經脈,被一股綿軟中又帶了一點後勁的靈氣充斥。
這些靈氣匯入丹田後,幾乎無需轉換,就變成了自己的真元。
蓆子默無意識地眯起了眼睛,臉頰上帶了一點微紅,很快就睡著了。
這是把自己給飯倒了,或者說是醉倒了。
這種用清氣作為主要原料的靈液委實有些厲害。別看只是一滴,他一下喝那麼猛,可不就把自己給放到了嘛。
聶庸剛開始還覺得自己的實力還不至於那麼差,但是他聽勸,只是喝了一下口,這會兒已經開始打坐消化了。
虹蛇倒是還在咕嘟,但是盤曲的蛇身已經有些晃悠。尤其是小尾巴尖,擺得跟小貓小狗似的。
聶兔兔倒是還好。他喝得最為謹慎,在還沒入口之前,就感覺到了這杯靈液的厲害,表情難得嚴肅:「這可比仙丹妙藥還厲害。」
兔子耳朵耷拉又立起,看了看桌上的兩個瓶子,兔爪子掏掏自己的儲物法寶,琢磨著能不能換。
胡青被這一個個的,弄得哭笑不得,把兩個瓶子直接丟給聶兔兔:「收著吧。默默本來就是給你煉製的。」
這兩瓶靈液固然珍貴,但怎麼也比不上那一團純正的清氣。
聶屠的個性卻是不管某一樣東西的珍惜與否,只要是對自己沒用的,那就是沒有價值的。
他拿出那團清氣來送人,一是確切知道清氣的價值,能夠拿得出手;二是因為蓆子默和胡青此前對他徒弟的諸多照顧;三也是因為胡青這樣的大佬,大概才能用得上。
現在換到兩瓶對他來說特別有用處的靈液,他覺得血賺。
哪怕是低配版的清氣,他也無法直接吸收。
法相是很厲害,前提是成型的。
小花的法相直接就是成型的。哪怕他現在沒有以往的記憶,但是血脈記得自己曾經的成年體。
聶屠的法相還差得遠,想要再往前一步十分困難。
能量是最基礎最不可或缺的部分。
他為什麼來這一片虛空?就是為了找到一些對自己有所幫助的東西。
這是一片有問題的虛空。
在碰到胡青和蓆子默之前,他其實已經想退出去了,完全沒想到能夠在這種地方搭順風車。
以兩條極品靈脈作為動力的穿山甲飛舟,不知疲倦地前行。
撇開那些芝麻糊之外,就沒有什麼收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