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蓆子默拉下葫蘆葉子,不敢再亂看。
他的破法之眼比以前強了很多,卻依舊距離大成非常遠,壞處是依舊沒法自控,處於常年開啟的狀態。
這就造成會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從而對眼睛造成一定的傷害。
就剛才的驚鴻一瞥,他就隱約看到,沖霄宮所在的山峰連接了一個世界。
他無法窺探那頭的世界,只能感覺到那時一個完整的充滿攻擊性的世界。
就是感覺裡面沒什麼好吃的,不感興趣。
沖霄宮不像別的勢力那樣,有什麼護山大陣。人家什麼陣法都沒有布置,簡簡單單的一個山頭,連一個基礎的聚靈陣都沒有。
房子只有簡單的幾小間,都造在幾塊相對平坦的大石頭上,全是大小不一的石頭堆砌而成,樣子簡陋得像是蓆子默造的。
大殿什麼的,根本連影子都看不到。
向明把人帶到其中一間不那麼破的小石屋裡,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房舍簡陋,先委屈兩位。」
蓆子默打量了一下這個家徒四壁,還漏風的小石屋,搖了搖頭:「這可一點都不簡陋了。」
他不是諷刺,說的是真心話。
如果說他在外圍感受到劍氣是露水,那麼這裡的劍氣已經超過了深海漩渦的強度。
建造這小石屋的材料,能夠在這種壓力下存在,強度可想而知。這裡隨便一小塊石頭,就是絕佳的劍坯材料。
要是讓外面的劍修看到這棟小石屋,怕不是要瘋。
也不知道沖霄宮建立那麼多年來,有沒有來過神劍宗的客人。
他有合理的理由懷疑,牆上的這幾個破洞是被其他劍修挖走的。
小石屋內外兩間,完全是比普通人家更小一號的尺寸,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
相對於簡陋的外形,內部卻特別收拾了一番。
地上鋪了赤日木的地板,上面又鋪了精美考究的地毯,甚至還擺著一盆品階不低的靈花。屋子中間擺著矮桌和蒲團。
蓆子默一進門,就發現這布置是按著自己的習慣來的,在蒲團上坐好,擺開一溜天材地寶和一枚儲物戒指:「這些是聶前輩交代的東西。」又拿出一個儲物戒指和一片蛇鱗,「這是聶兄的,還有虹前輩的。」
向明慎重地把三樣東西收好,尤其是那片蛇鱗:「虹師叔沒說要回來嗎?」
虹蛇與其說是聶屠的小夥伴,還不如說是沖霄宮的護山靈獸。
從向明有記憶以來,虹蛇就一直待在沖霄宮內,只是前幾年突然就開始跟著聶屠滿世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