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回家就一點多了,壓根沒睡幾分鐘,警、察就找了過來,到了這邊更不可能睡,加起來得有三四十個小時沒睡過覺了,他什麼時候受過這個罪?
只是萬萬沒想到,事qíng居然翻轉了。
他眼見著那個叫張建的要關門,立刻就跳了起來,怒吼道,“憑什麼,不是說要放人嗎?你們說話跟放屁一樣啊。”
“哎哎,你們放了我啊。我出去出去,開門啊。”
“我告訴你,我爸是趙天宇,是秦城的納稅大戶,秦城沒有不認識我的,你敢關我,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放我出去。”
他喊,吃了一下午悶氣的張建就把門關上了,順便嘟囔一句,“你爸還李、剛呢。”
門外,章雅靜眼睜睜瞧著能出來的兒子又進去了,也是一副不能理解的樣子,逮著孟磊不肯讓步,“你這是什麼意思,已經要放了為什麼不放?你知不知道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誰?你的帽子還想不想要了?”
這女人大概有錢時間長了,說話每句都帶著一股子趾高氣揚、盛氣凌人的勁兒,孟磊聽著就皺眉。不過他三教九流見多了,這種人其實更好對付,他扭頭就說了句,“那你覺得誰能放你找誰啊,我不放。”
說完,他便壓根不理章雅靜,大手一揮,“開工。”
那邊的一窩子小伙子大丫頭都氣的不得了,正憋悶呢,有了這好事,肯定不壓著啊。立刻跟著吼了一嗓子,“開工!”倒是嚇了章雅靜一跳。
他們立刻忙碌起來,章雅靜那個氣呦,卻再也cha不上話了,而且剛剛挺有眼色自己跑到車上做好的宋家qiáng又被請了下來。章雅靜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外甥都又關了進去,怎麼可能認輸,當即又打電話找關係,可電話倒是好找,但孟磊人不見了,手機關機了,問工作人員你們孟隊長去哪裡了,一個兩個都是一問三不知,你找人說qíng連人都見不到,說個屁啊。
章雅靜倒是想跟這群小警、察們說說呢,人家一個比一個搖頭搖得猛,“這事兒不歸我管。”說完,就一溜煙不見人了。
大半夜的,也不能讓找的人一直不睡覺等著孟磊吧,只能作罷。結果沒多久,劉玫就過來遞給她兩張拘傳票,明確告訴她,趙彬和宋家qiáng又被拘傳了。
她原本是得意洋洋來的,可此時卻只能灰頭土臉一臉鬱悶的坐在了椅子上,給趙彬的親爹趙天宇打電話,“放不出來,又有什麼證據,人還關著呢。”
高歌很快將錄音傳了過來,但顯然,作為證據這份錄音是不合格的,這裡面高歌雖然清楚明白的表達了自己和張萌的身份,而且說清楚了當天晚上發生的事兒,可問題是,張萌是在被她脅迫後才說出真相的。除非張萌能夠承認這事兒的真實xing,否則這個證據壓根站不住腳,趙彬可以很輕易地攻擊這個證據——張萌是受威脅而不得已說謊。
而最重要的是,目前看,張萌顯然是不會幫高歌的。
孟磊將錄音從頭到尾聽了一遍,最終給一直在旁邊等著張建說,“這證據不能出示,暗示著用吧。抻抻他,他這會兒八成正暈著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呢。”
的確是如此,這會兒趙彬一個人被關在審訊室里,按理說他應該困得不得了,事實也是如此,可他卻睡不著,雖然頭疼卻極度興奮,滿腦子都是在想,什麼證據,哪裡出問題了,他們怎麼會有證據?
劉玫又不是傻,剛剛跟孟磊匯報的時候都是小聲說的,趙彬一點都沒聽見是怎麼回事。如今他一個人,就起了疑心。雖然律師早上就進來告訴他什麼也別說,可這種事怎麼可能忍得住?
趙彬不是不知道qiángjian是犯法的,他其實開始也沒想這樣,還不是高歌那丫頭太不給面子了。他第一次見高歌就被迷住了,他不得不說,這丫頭是他這二十年人生中見過的長得最漂亮的人,他當時就跟那幫哥們誇下海口誓要拿下,“這就是我的女人”。
結果呢,高歌對他愛答不理。即便他是趙天宇的兒子,即便他送了那麼多禮物,人家照舊不同意也不收,一句話就是我有男朋友了。可誰能跟他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