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Alpha信息素讓塞因繃緊了臉色。
那名Alpha用一種露骨曖昧的眼神看向塞因身後的主臥:“昨晚過得好嗎?”
塞因:“你是誰?”
“西林的室友,安格斯。”
室友?
他掃視了一圈屋子,能見範圍內的客廳與餐廳,半點沒有主臥的溫馨整潔,顯得逼仄而狹小。牆紙邊角已泛黃,沙發套上布滿了一塊塊不明污漬,餐廳上擺滿了各種垃圾,怎麼看都不像是家。
安格斯露出笑容,低聲問:“他是什麼味的?”
塞因冷了臉:“你不用收斂劑?”
安格斯一愣:“我又沒外出。”
塞因:“可你有個Omega室友。”
安格斯聳肩:“都是出來租房的,我又不會去他房裡。”
塞因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一起吃早餐嗎?”西林已經穿好了衣服,從房間內跟出來。
安格斯吹了聲口哨。
西林的臉冷了下來,塞因認得這個表情,那通常意味著不耐煩與厭惡。
而安格斯不以為然,聳了聳肩去了次臥旁邊的衛生間,應該是洗漱去了。
“你昨晚喝得爛醉如泥,酒保將你塞給了我。”西林半真半假地撒了個謊,以免讓塞因覺得自己動機不良。
“以我們的關係,就算你將我扔在街邊,我也不會有什麼怨言。”塞因平靜道,“何況爛醉如泥的不該是你嗎?”
“我沒醉。”西林解釋了一句,然後掃了眼衛生間,側身示意塞因進來主臥說話。塞因想了想,最終還是跟進去,順便關上了房門。
“洗把臉吧。”西林從抽屜里取出一條未拆封的新毛巾,“你現在看起來糟糕透頂。”他又拆了一根牙刷,表情冷淡,“像極了邊際荒星的流浪漢。”
塞因沒有反駁,主臥自帶的衛生間的格局並不好,一開門就是一面巨大的鏡子,清晰地照出自己髒亂的模樣。卡爾維德雖沒有潔癖,但也覺得不舒服。他接過西林遞過來的東西時,心情很微妙。
今天的Omega有些反常,可能是穿了鬆散毛衣的緣故,沒有平時那麼尖銳刻薄了。
塞因刷好了牙,發現西林全程倚在牆角,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怎麼?”
西林說:“希爾說過,畢業後他會選擇回國發展。”他停頓了很久,似乎實在組織語言,“你就算天天泡在酒吧里,也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
塞因聲音冷了幾分:“所以呢?”
眼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又要瀕臨險境,西林:“我是說……你或許可以少喝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