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先帶上帽子,低頭。”
在低頭的瞬間,裴庸立刻感到臉上均勻的酥麻,皮膚又像在被海浪拍打。過了不到十秒,L道:“好了。”
裴庸默默打開手機的自拍模式,看到一張有些面熟的臉。
“你怎麼不早說還有這種辦法啊。”
“我怎麼知道你會連門都進不去?”
……
剛進門口,突然被挽住胳膊,裴庸僵硬地轉過頭,卻發現是同班的一個女生。他猛然想起,為什麼自己現在這張臉有些熟悉了:曾經公選課上,這個姑娘跟男朋友膩歪被老師點到兩次,就是這張臉。
同時,L在耳邊道:“想不到要給你變什麼樣子,所以剛剛在百米範圍內隨機抓取了一個長得還不錯的手機屏保。”
女生挽著他一邊往裡走,一邊開心道:“親愛的,好巧呀。”
裴庸在心裡咬牙切齒道:是啊,真的好巧。同時控制自己放鬆身體任由她挽著,道:“我記得你今天有課,怎麼是從外面回來?”
那女生站住,睜大眼睛瞪得裴庸心驚膽戰,然後笑著用力揉了揉裴庸的臉,道:“這麼可愛的嗎?什麼時候竟然把我的課表都背下來了?”
裴庸被拽著往女生寢室樓的方向走,戰戰兢兢聽對方解釋:“今天閨蜜來看我,就翹了半天的課,她給我帶了好多東西,看你這麼乖,分你一些好了……”
經過裴庸不著痕跡的極力掙扎,半個小時後,他終於提著一袋龍鬚酥重獲自由。隨意找了個教室將東西塞進抽屜,裴庸一路狂奔到考場,不忘在拐角處教L把自己的臉恢復。
程沐帶的一個研究生就守在門口,看著裴庸進考場之後馬上通知了程沐。
第一個課目快要結束的時候,裴庸檢查完試卷,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父親,在跟監考的老師說著什麼,其間偶爾向自己這邊看上一眼。那一眼很複雜,不完全是生氣,還有驚訝,以及,程度不輕的輕蔑。裴庸心裡升上一股寒意,他小聲問:“L,我父親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已經交談了二十七分鐘。複述起來有些麻煩,不過內容可以概括為,你的試卷將不會送到批改的環節,雖然今天你到達了考場,但仍然會被當作曠考處理。”
“瞞著我遞交了申請也沒用,趕緊回來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