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的話,這是我們本分的事,小蘇你不用這麼客氣。”
蘇遇笑盈盈地敬出最後一杯:“劉叔叔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推開包廂門,蘇遇在裴庸身邊坐下:“小庸,等得久了吧。餓不餓?再加點兒什麼?”
裴庸把茶杯一推,食指在實木的桌面輕叩了幾下,似笑非笑開口道:“學姐,我是真的不明白,像你這樣一朵霸王花,怎麼會看上我哥這樣的人?”
蘇遇不置可否,給自己倒了半盞茶,含在了一小口去酒味兒。
“我哥跟我不一樣,他從小一直跟著父親,家教極嚴,沒見過外面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情,我也不希望他以後需要明白這些。學姐如果只是覺得他有趣,就請你放他一馬吧。”
蘇遇吐出茶,笑道:“你們這兄弟倆,真是有意思。明明一個是老獵人,一個是小狐狸,卻都把對方當作小兔子小羔羊來保護。小庸,我是喜歡你哥哥,不是要吃了他,你不必這麼緊張。”
“可是你的喜歡,我哥未必承受得起。”
“這個你放心,我的事,不會牽扯他。他原來怎樣,以後也是一樣的。”
“學姐能向我保證,永遠不會利用他嗎?”
“這是什麼意思?”
“我看學姐在交際場上這麼如魚得水,難免要有點擔心我哥。”
“如魚得水?的確是如魚得水。”蘇遇沒有問裴庸怎麼知道剛剛她跟那幾個人在一起的情形,大大灌了一口茶下去,輕嘆道:“你信不信?人有時候,有一些本能是連他自己也厭惡的。”
裴庸沒多想,直接反唇相譏道:“那麼我該祝賀你,還是憐憫你?”
話一出口,裴庸就覺得自己過分了,不自在地站起來:“天太晚了,我們走吧。”
蘇遇仿佛沒聽到他剛剛的詰問,笑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