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前方踱了兩步,李煦甩甩水袖,又換了女聲唱道:
“情分從來難承載又如何想念
或是我病重才覺情濃卻有宿命離間
知交半零落何怪我心酸
言盡由衷飛文染翰”
伴奏切進密集的鼓點,李煦卸下水袖,撿起水墨綢扇,在鼓點聲中繞場疾舞了大約十五秒,然後一個大跳後,腳背起身,半弓著身體,踉踉蹌蹌,用男聲頹然唱道:
“誰的江山與我無關
誰的前程 要天下成全
英雄已成英雄血
遙望昨日盈盈一水間
舞台上方飄下雪花,李煦席地側臥,一手支撐身體,另一隻手拽下系在腰間的酒壺舉刀嘴邊,作勢灌了幾口,換回最初的女聲:
“輪迴是我不敢猜的禪
無心插柳種下悲歡
春深愁淡回憶跌進書頁裡面
恍恍一生無人走完”
手中酒壺滑落,李煦仿佛被酒嗆到,咳了兩聲:
“我本衣單乖覺天風未暖
醉時友 又何時相散
春日如何春日晚天意如何天意懶”
短短的幾分鐘,像是一個完整的音樂劇,李煦完全把觀眾帶到了情景中,伴奏聲漸低,雪花越來越密,他的身影難以尋覓,仿佛要化成歷史的塵埃。
按照齊漾的安排,這場表演到這裡也就結束了。但李煦瞞著所有人,做了一點小小的改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