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遇工作室
裴庸看著文觀如發來的問候簡訊,腦袋上的問號幾乎要凝成實體,他問裴茗:“你說,如果有一個人以前跟你水火不容到撕破了臉的程度,過了一段時間,又突然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來跟你搭訕,他是什麼意思?人的記性可以這麼不好嗎?”
裴茗想也不想就回答他:“如果證據確鑿地討厭一個人,可以釋懷,但無論後事如何,絕不要試圖邦交。否則就是在羞辱自己的人生。因為他即便長久地沒有任何利用與傷害的舉動,也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時機未到。鑑於你的人品,多半對方是個奇葩。一句話,拉黑完事兒。”
裴庸笑道:“有道理。”
裴茗的推測非常正確,文觀如正是覺得裴庸想要在耽誤了一個月課程的情況下仍然考進年級前百分之三,一定是弄到了試卷。就算不是試卷原題,也一定是有重點的。畢竟裴庸的父親叔叔伯伯姑姑都在T大當老師,幾乎涵蓋了所有科目。劃重點這種事簡直輕而易舉。
他想著自己辛辛苦苦學習,最後卻輸給像裴庸這樣投機取巧的人,豈不是很可惜?不如近水樓台要一份重點,也給自己的獎學金加一道保險。所以腆著臉又去找裴庸。沒想到裴庸根本沒理他,他雖然心裡氣憤,也沒敢怎麼樣。
一個月後
期末考試某考場裡,一隻壽尾鳥從開著的窗戶飛進來,徑直撲向文觀如所在的位置,在他的試卷上拉了一泡屎。
監考老師連忙過來要給文觀如換一張試卷,文觀如卻壓著卷子不讓老師拿走:“沒關係的老師,我用紙擦擦就行了。”
“你這孩子,剛開考十幾分鐘,耽誤不了你幾個字,快給老師,別打擾其他同學了。”
“不用,老師真不用。”
監考老師覺得文觀如臉色不大自然,強硬起來,把卷子一抽,掉出了壓在卷子下面的小抄。
原來這門課本來是考察課,考前一個月突然加入了期末考試,但文觀如沒上過課所以不知道,宿舍的人跟他關係差,也沒想著告訴他,所以直到考試安排表發下來,文觀如才知道消息。他只好匆匆忙忙跟隔壁班的學生借了份筆記,打了份小抄想矇混過關。
沒想到不知道從哪來的一隻鳥把他揭穿了。
文觀如被通報批評,這門課隨下一年級重修,同時取消當年獎學金評選資格。
至於那隻鳥,在攪亂了考場之後,又很快飛出教室,如果有人一路跟蹤,就會發現,這隻鳥最終飛到了蘇遇的住處。
它從蘇遇特意為它開的一扇小窗戶穿過,撲棱著翅膀落在蘇遇的書桌上,得意地踱了幾個來回。
蘇遇看它嘚瑟的樣子,也被逗笑。伸出手指蹭了蹭它腹間的絨毛:“什麼事這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