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夏天,但暴雨骤至,气温还是降了不少,乌天看见聂原嘴唇发紫。
我咱们换个地方说话行不行?
不行,聂原还是不看乌天,兀自盯着地面:你知道吧,我得在这儿管你舅要钱。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乌天总觉得管你舅三个字格外清晰。
雨太大了,一直站这儿要着凉。乌天只好这么说。
你不用管我,这种活儿我干多了,聂原终于抬起了头,冲乌天笑了:你回去吧,省的你为难。
乌天:
我要不找你舅要着这笔钱,下周末就没钱请你吃饭了你非得让我说出来?聂原抹了把额头上的水珠:乌天你回去吧,今天就当咱俩不认识,这事儿你别管。
你拿着。乌天把伞塞到聂原手里,冒雨跑回了大舅家。
一进门,就被围了一圈,大舅妈惊讶地问:伞呢?怎么了这是?
虽然几步就跑进屋了,但雨太大,衣服已经半湿,雨水顺着发丝一滴滴落在乌天的脖子上,肩膀上。
大舅,你们那笔尾款是多少钱?
怎么了?不等大舅回答,乌海东先问道。
外面那人是我同学
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同学?乌天老妈语气很惊讶。
诶,也就是三千来块,既然是小天儿的同学,那就给他嘛,本来这点儿钱也不算个钱,乌天,你去给他说大舅话没说完,却被乌海东打断了。
不行!这一次他仗着认识乌天要着钱了,以后那些要钱的都知道找他来要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天先给他好了!大舅妈赶忙打圆场。
不行!乌海东看着乌天道:这帮人最难缠,不能给他们开这个先例!
大舅,乌天没接乌海东的话,对大舅说:我不是来让您给他钱的,我的意思是,可能今天没法给您过生日了,我去把我那同学送走。
噢!那你就去吧!老妈非常干脆地点了点头。
乌天揣上钱包手机,跑出了大舅家。
聂原举着他的伞,还站在原地。
乌天看见这一幕,心里竟感觉松了口气。
我请你吃饭去吧,可以吗?乌天钻进伞下,问聂原。
聂原笑笑:我这样,你请我吃饭?
乌天这才反应过来聂原被淋得像从水里捞出来。
你要打发我也不能找这么不靠谱的理由吧。聂原还是笑着说,语气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