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垂了眼,僵了片刻,感覺到毓臻舌上不住的挑逗,他終是合眼一笑,毫不客氣地回應過去,吮吸那唇上的一抹持久的甜。
番外?醉酒
鳳淵宮中一派祥和,毓臻和鳳殤圍著棋盤坐在房間裡,毓臻手執白子,半托著腮,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大半天不見一動。
鳳殤就盤膝坐在他對面,一樣托著腮,半掩著嘴打著小哈欠,風從門外捲地而入,倦意就更濃了,他又打了個哈欠,半眯了眼。
毓臻偷偷瞅了他一眼,依舊擺著一副苦思的模樣,唇邊卻隱隱勾起了一抹淺笑。
這小瑾兒總不會顧著自己身體,讓他休息又總是諸多藉口,好不容易想個法子拉他來下棋,輸贏自是其次,毓臻求的也不過是讓他趁著自己思索時打個盹,別累壞了。
這時看著鳳殤搖晃著昏昏yù睡的模樣,哪裡還有天子威嚴,簡直就像是私塾先生課上打瞌睡的頑童,頭一點一點地讓人既好笑又憐惜。
“毓臻,發什麼呆呢!”意識到毓臻望著自己出神,鳳殤皺了皺眉,瞪了眼看過去,“你都想了快半個時辰了,不就是一步棋嗎,有那麼難麼!”
毓臻心中一慌,隨手擱下:“行了行了,就這裡吧!”
哪知鳳殤頓時眉開眼笑:“你想了那麼久居然就想出這麼一步棋來?”叫了一句,又皺了眉,“不會是有什麼詭計吧?”一邊說著,一邊摸起一顆黑子想了起來。
毓臻回過神來定眼一看,心中頓時叫了一聲糟,剛才那下隨意,竟把白子一個活眼給堵上了,連著一大片白子眼看就要全軍覆沒,這棋局也別想撐下去了,他還指望著能拖上兩三個時辰讓鳳殤好好休息,這樣下去,怕是沒指望了。抬眼卻看到鳳殤認認真真地在那想了起來,毓臻又不禁擔憂,怕他白費了神,正不知如何是好,便看到眠夏捧著一個大盤子從門外走過,上面似乎裝著幾個壺子。
心中一動,毓臻揚聲叫:“眠夏!你手上的是什麼?”
眠夏愣了下,轉過身走到門邊:“回靜王的話,是紅蓮進貢的七色釀,正準備送去冰鎮起來呢。”
鳳殤聽毓臻那一叫,也看了過來,隨口問:“怎麼,想喝?”
毓臻笑道:“下棋喝酒,不也是一件樂事?何況,還是七色釀。”
鳳殤不懂了:“七色釀又如何?”
“看到七色釀,就會想起從前有一個人,手裡拿著個杯子,裝模作樣地喝著,卻一邊往別人那偷看,還……”
“毓臻!”毓臻沒說完,鳳殤已經輕喝了一聲,臉上一片羞惱的紅。毓臻笑著看他,並不說話,鳳殤被看得心裡發毛,只能別了眼,看向眠夏,“拿過杯子,把酒送進來吧。”
見眠夏轉身就要走,毓臻連忙道:“不必拿杯子了,就這樣也很暢快吧?”
鳳殤愣了愣,還是點了頭示意眠夏拿下來,一邊瞪了毓臻一眼:“你就會糟蹋東西。”
毓臻卻笑得四平八穩:“你連幾壺酒也捨不得麼?”等眠夏走過來放下了酒退出去,他才湊到鳳殤耳邊,輕道:“我才不要眠夏在這裡晃來晃去呢。”
鳳殤先是一呆,隨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只是一臉鎮定地拿過一壺,放到唇邊比了比,終於沒忍住,撲哧地笑了出來,跳下地光著腳跑到桌子旁,拿過兩個杯子又坐了回去,啪的一聲放到毓臻面前:“你以為是市集裡的燒刀子,拿起來往肚子裡倒就很豪氣麼?那就bào殄天物,牛嚼牡丹!”說罷,自顧自地滿了酒,拿起一杯湊到唇邊淺呷了一口。
“就是想全部倒進你肚子裡。”毓臻暗自嘀咕了一聲,見鳳殤還是小口小口地抿著酒,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不禁失笑,“瑾,你不會是……喝不得酒吧?”
“誰說的!”鳳殤反駁得飛快,“以前有專門訓練過呢!”正當毓臻在肚子裡把鳳殤舅舅罵了個狗血淋頭,卻見鳳殤微紅了臉,眼中閃爍地道,“只是後來舅舅就不大准我喝酒了。”
毓臻心神一振,臉上卻還是笑得太平:“既然現在沒人管束,又有美酒在前,何不盡興?”說著拿過杯子,含過一口酒,俯身低頭便吻上了鳳殤的唇。
“唔!”唇齒間流轉過酒的馥郁,鳳殤只掙扎了兩下,便慢慢放鬆了下來,半合上眼,一手撫上毓臻的脖子,吻了回去。
激烈的吻奪去了兩人的呼吸,輕微的呻吟無法遏止地從喉嚨逸出,一時間房間裡也似染了一絲一縷的曖昧。
一吻罷,鳳殤低喘著氣瞪著毓臻,雙眼都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汽,讓毓臻忍不住又湊過去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
“毓臻……”鳳殤低喃一聲,聲音里透著一抹無奈的縱容。
毓臻一挑眉:“這樣喝酒,就比不得用琉璃杯雅致麼?”
“毓臻!”鳳殤惱怒地叫了一聲,伸手舉起手中的杯子想要掩飾過去,湊到唇邊見毓臻一臉笑意,才發現杯中的酒早在剛才那一吻中灑落在地。
“還是這樣喝吧。”毓臻笑著就著壺嘴含了一口酒,湊到鳳殤唇邊又吻了上去,又是醉人yù絕的一吻,分離時兩人都只能喘著氣gān瞪眼。
“毓臻,你……無賴!”鳳殤微喘著低罵一句,忍不住低咳了兩聲,毓臻剛才那一口酒,在兩人唇齒jiāo纏間便全落到他腹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