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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chuī寒不喜歡在惜花山莊中走動,因此對於山莊並不熟悉,發現越走離方棠溪的居處越遠,腳步不由一停,才再跟著家丁往前走去。

如今已回了山莊,方棠溪自然不需要他照顧。而那些ㄚ鬟們面對俊美的少爺,必定十分殷勤。

原以為這麼想會安心一些,誰知心中浮躁,竟是徹夜難眠。

晚上睡不著,於是出外散步,不由自主又到到方棠溪窗外,悄悄看著ㄚ鬟素手如玉,用調羹餵他喝下稀粥,聽到他呼吸平穩,顯然身體日漸好轉,才回去歇息。

這一日,藍chuī寒和方母在大廳里說家常。

方家還沒搬到塞外時,方母便和藍chuī寒的母親是閨中密友,提到當年qíng誼和藍chuī寒的母親早逝,方母又忍不住拭淚。

倒是藍chuī寒面色平靜,反而安慰了她幾句。

方母有點感覺,多年不見的藍chuī寒舉止和自己的媳婦有些相像,但聲音容貌大不相同,便一笑置之,只當自己是老糊塗了。

兩人正在說話,忽然有下人傳訊,說是霹靂堂少主雷鳳章前來拜見。

「方夫人,小侄忽然想起還有些事qíng,先行告退了。」藍chuī寒擔心和雷鳳章碰面,爭執時難免會讓方母覺察自己和方棠溪的關係,於是藉故迴避。

「也好,妾身還有遠客,就不送了。」方母並不知道自己兒子的腿乃是因為雷鳳章而斷,否則早就把雷鳳章打出門去。雖然看得出藍chuī寒是故意對雷鳳章避而不見,心裡還以為是年輕人鋒芒畢露,容易起爭執,也沒有多想。

藍chuī寒回到房中,想到雷鳳章此人年少氣盛,做事從來不三思而行,不由有些擔心出事,於是又疾步趕向方棠溪的房間。

他這幾天每晚都過來,對道路已是十分熟悉,甚至不會讓山莊裡別的人遇到,來方棠溪所住的院落。他推開一點窗戶,從fèng隙中可以看清躺在chuáng上昏迷不醒的方棠溪蒼白憔悴的面容。

他來得已是晚了,雷鳳章和方母在房中低聲討論著方棠溪的病qíng。

雷鳳章自稱是方棠溪的好友,由於被父母禁足,所以當初方棠溪成親時他不能來觀禮,他好不容易擺脫父母,卻已過了一年,趕來惜花山莊時卻聽聞方棠溪夫婦一人失蹤一人重傷。

方母聽他qíng真意切地安慰,不由又是一陣哽咽嘆息。

方家和霹靂堂向來沒有多大jiāoqíng,婚禮請的客人也不多,所以根本沒有請到雷家。不想雷鳳章在一年後還千里迢迢地趕來。

方母不由低泣道:「如果你早些到了山莊,棠兒有你這麼一個至jiāo好友開解於他,大概就不用去廟會散心,不去廟會散心就不會出事,想我那兒媳現在還不知道在何處……」

雷鳳章溫言安慰道:「棠溪吉人自有天相,少夫人也不會有事的,方夫人若是不放心,小侄立時帶些人馬去查明此事,方夫人放心便是。」

他答應去尋找李蝶兒,方母登時大喜過望。縱是以藍chuī寒那樣的jiāoqíng,也沒有提出去找人,既然雷鳳章願意費心去找,她不由感激涕零,連聲道謝。

藍chuī寒看得心裡一陣冷笑。雷夫人的所作所為,雷鳳章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作賊喊捉賊的妙事,也只有雷家做得出來。

雷鳳章走到方棠溪chuáng邊,喚道:「棠溪!棠溪!」

他聲音輕柔徐緩,qíng真意切,讓藍chuī寒直泛起一陣惱怒,倘若躺在chuáng上的是他自己,早就一劍刺了過去。然而既然是昏迷不醒的方棠溪,自然不可能有任何反應。

方母忙道:「棠兒他被劫匪砍了一刀,流血不止,大夫說要養幾天身子才能醒過來。可是這都多少天了,還是沒清醒的跡象……」一面說著,一面悲從中來。

雷鳳章安慰她道:「不礙事,我就和他說說話,說不定我和他說兩句,他就醒過來了呢?」沒等方母回答,他自顧自地執起方棠溪的手,殷切地道,「棠溪,你我相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一見如故,如今你變成這般模樣,教我qíng何以堪……如今大夫說你已是無恙,卻又為何不肯醒過來,難道就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麼?棠溪,你若是一直不醒,我可怎麼活下去……」他說到傷心處,已是潸然淚下。

方母只當雷鳳章對方棠溪qíng同知己,也沒往更深的地方想,聽到雷鳳章這麼一說,心中感動,哽咽道:「世侄,你竟然對棠兒如此qíng深意重!棠兒你聽到了麼?棠兒,你醒醒啊!娘想你想得好苦……」

藍chuī寒看到二人越哭越是qíng難自已,彷佛當方棠溪死了一般,不由想一腳踢門進去,將兩人拉走,免得他們擾得病人不能休息。

正在這時,躺在chuáng上的方棠溪長睫顫動,睜開了眼睛。

他迷濛地看著chuáng頂半晌,才對準焦距,眼皮下的眼珠緩慢轉動,轉過頭來看著仍然在旁邊哭泣不止的兩人,似乎仍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孩兒!你總算醒了!」

「棠溪,你是被我感動,所以終於醒過來了麼?」

他剛醒過來,還在困頓不堪,直想再睡過去,但耳邊吵鬧不休,只得睜開眼睛,耳邊仍然回dàng著嗡嗡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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