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楊樂兒病房的門,卻意外的又看見了自己的母親。
“你來了。”老太太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火點將手裡的水果籃放下:“媽,我有話和你說,你出來一下。”
老太太放下手裡的碗,囑咐著楊樂兒:“你多吃點,我先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楊樂兒點點頭。
老太太披上外衣,走出門,順手帶上了房門。
“有什麼話要說?”
火點靠在牆上:“這個孩子不能要,我會讓她打掉。”
“你瘋了。”老太太驚怒。
火點看著自己的母親:“媽,我知道你喜歡楊樂兒,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季凝是你的兒媳婦兒,她要是知道了,你要她將自己擺放在哪裡?你也是女人,你怎麼就不能站在她的立場為她想想?她和楊樂兒是朋友,她們一起出去游泳是一件多麼簡單的事qíng,是一件多麼平常的事qíng,可是在你看來,你認為是她推了楊樂兒,是她想害死楊樂兒是嗎?媽,你不是平凡的家庭婦女,這一切你好好想一想,你怎麼知道她去了哪裡的?我去了游泳館,裡面的人告訴我,季凝的腿抽筋,她差點死在了裡面,有人親眼看見了事有人在水下面拉著她的腳,之後無論我怎麼問那個人什麼都不說了,只是說她當時大叫了一聲,然後楊樂兒和季凝兩個人就都被救了上來。”
老太太聽兒子一說,心裡頓時很不舒服。
“這也不能代表著什麼,也許就兩個人都落水了……”
火點笑笑:“你可能還不知道楊樂兒曾經拜過一個世界冠軍做過師傅吧,我去找了那位教她游泳的教練,我可以百分之一千的說,誰都可能落水,但是楊樂兒不會。”
老太太愣住。
她心裡又兩個聲音,一個說,火點一向不喜歡樂兒,一個說,好像是有點不對。
曹屏屏……楊樂兒……
老太太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火點,推開病房的門,取過自己的皮包。
“媽,你走了?”楊樂兒笑笑。
老太太看著楊樂兒的臉,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像啊,可是現在聽她喊自己媽,就是覺得奇怪,不得不說火點的話,在她的心理起了作用。
“你先好好養著我,我有點事qíng現在要馬上趕回去處理一下。”
楊樂兒點頭。
老太太走出門的時候只留下一句話:“你先什麼都不要做。”
曹屏屏如果去了游泳館一定會有記錄,哪裡是會員制的,她先直接奔著游泳館去,為了怕樓下,特意查了幾次,可是幾次的結果相同,根本就沒有一個叫曹屏屏的人來過。
她取過電話,查找著幾天之前的來電記錄撥打了回去。
曹屏屏在外面喝茶,看了一眼號碼,挑眉,她怎麼會打來?
“喂,huáng姨,我是曹屏屏。”
老太太臉上掛著笑:“屏屏啊,我是想問一下,海世界的門票你是在哪裡買的?”
曹屏屏愣了一下,票?什麼票?
“啊,那個啊,是朋友給的。”
老太太幾乎可以肯定曹屏屏是在說謊。
她打著哈哈說自己的蜂蜜喝沒了,曹屏屏馬上許諾馬上去弄。
老太太掛了電話,給了畫廊總負責人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查一下,一個叫曹屏屏的女人,看看她是什麼時候加入的。”
電話那頭很快就回了信,信息卻真是出了老太太的所料。
資料顯示,曹屏屏根本就不會會員。
不是會員怎麼會出現在畫展的?還一連幾次?
老太太坐在沙發上,揉著眉心,這一切太可怕了,到底是曹屏屏的計劃,還是楊樂兒的計劃,還是她們兩個一起的計劃?
她幾乎都不敢想,這麼想著,突然一些事qíng似乎就通順了。
為什麼楊樂兒的家人在她入院這麼久都沒有出現,因為也許她的傷是假的,如果她的家人知道了,和她們家的關係會更僵,也許將來有一天她加入他們楊家,她必須將兩家的關係弄順了。
一想到這裡,老太太太陽xué跳跳的發疼。
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有心計的女人,最恨的就是別人拿她當槍使。
當然現在這一切都是她想出來的,她需要證據,也許這一切只是巧合,她不能冤枉一個人,如果事qíng真的是那樣,那麼那個孩子,就算生了下來,也和他們老楊家沒有一點的關係。
也不能怪她狠。
老太太畢竟也是在官場混過的人,手腕比一般的女人要狠些,說做馬上就做。
***
沈家平捏著自己手裡的兩份資料,在謀一份資料上停留許久,然後起身。
“沈秘書,沈秘書……”小秘書在他身後叫著:“一會兒有個重要的會議……”
人已經不見了。
小秘書看著消失的背影,開始打他的電話。
沈家平將電話的電池拆了下來,在拆下來之前給別人去了一個電話,一切都安排好,直奔曹屏屏的家。
曹屏屏聽見門鈴聲響,狐疑著是誰呢,一打開,看著外面的人,大喜。
“你怎麼會過來?”還是在上班的時間。
曹屏屏忙著給他倒水,拿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