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深古怪地看著他,婉拒:“不好意思,我不喝酒。不介意的話,我用果汁代酒吧。”淺深拿起自己的杯子,和莫天碰了碰杯,象徵xing地喝了半杯果汁。
莫天打量了淺深好久,忍不住說道:“你跟白天的樣子差好多。”
淺深一愣,隨即笑開:“難道你覺得我應該一板一眼地穿著套裝,拿著公文包坐在這裡?”
“也不是……這樣的你,比較有以前的感覺。”莫天中肯地回答。
“我當好話聽了,謝了。”
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莫天把酒給喝了,小麥色的肌膚上透出淡粉紅色。他見淺深無意與他多說,知趣地離開。淺深在他走後,默默地把剩下的那半杯果汁全部喝了下去。一抬頭,只見倪淵也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跟變戲法似的。
“你小子,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淺深斜睨著他。
他一句話沒說,當即搶下淺深的酒杯就吼道:“你竟敢喝酒?”
淺深的瞳孔被燈光染成酒紅色,像極了深夜裡的紅寶石,她側下頭笑了兩聲,說:“哪敢,我只是喝了點果汁,別大驚小怪。”
倪淵懷疑地拿起杯子仔細看了看,燈光下他看上去很認真的樣子著實很……搞笑。不是她想破壞氣氛,只是倪淵這張臉實在不配這樣的看似專注實際滑稽的動作。淺深眯著眼,左手托著腮,右手奪過杯子,沖吧檯里的調酒師Sam晃了晃酒杯道:“再幫我來一杯。”
倪淵看了看淺深左右兩邊,非常鬱悶的發現美女身邊的位子早被人霸占了。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淺深,淺深不理他,倪淵拉了拉她的衣角,淺深噗哧笑了出來。
“笑什麼?”
淺深順手掐了一下倪淵的臉,笑道:“你這個樣子好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得了吧。”倪淵一掌打開她的手,不滿道:“我剛下飛機,累都累死了,你好意思這麼說我。”
“可憐的孩子。”淺深拿起一顆櫻桃放到他嘴邊,哄小孩似的說,“來,吃吧。”
淺深有趣地看著他的臉在燈光下慢慢漲紅,一雙從小就被無數人誇讚的漂亮眼睛瞪得不能再大了,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不過,想要倪淵破功就如同想讓母豬上樹一樣困難。也就瞪了淺深一會,倪淵優雅一笑,雙手cha在褲袋裡,略一仰頭,那藏在骨子裡的邪魅妖氣立馬散發出來:“親愛的,我要兩顆。”
淺深一愣,立刻眉眼一彎,笑逐顏開,美人的笑容總是會不禁意地惹來眾多目光。這邊莫天回去後,拿著空酒杯向眾人示意了下。眾人立刻露出一雙雙亮晶晶的láng眼,以閃電般的速度圍聚到夏肥ròu身邊。
“老大,你看,你辦不到的,小天替你辦到了。”
“二十萬,說好的,老大,不許抵賴。”
夏季騎虎難下,惡狠狠地盯著一臉無辜的莫天,牙齒被磨得咯咯響,正yù搬救兵,伸手一摸,卻摸了空。
“咦,這小子跑哪去了?”
“你說大當家啊,他剛才說有事走了。”
夏季皺眉,非常不滿這傢伙的金蟬脫殼,低聲咒罵:“該死,誰當初說有難同當的。”
“莫天,你真有本事,那美女是怎麼被你馴服的?有沒有要手機號碼?”
莫天摸摸頭,被追問得有些不好意思,猶豫著要不要和盤托出其實那位大美女是自己的高中同學,還是自己的同桌,關係還是挺近乎的。
“我……”
“小子,”忽然,某位快被宰得血淋淋的大肥ròu眼裡冒光地跨過眾人衝到莫天面前,一把揪起他的左手,“為什麼這個杯子裡的酒還是滿的?”
“那位小姐說她不喝酒,所以就用果汁跟我碰杯了。”
莫天一臉茫然地看著夏季興奮得大笑的樣子,眾人也非常迷茫地看著剛才還奄奄一息的肥ròu現今忽然被打了瘦ròujīng似的,jīng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