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你不是早做了嗎?”辛梓面對著冰冷冷的房門輕聲低喃。
“不去追嗎?”依舊是軟軟的聲音,一直觀戰的溫弱女子開了口,雖這麼說,可言語中並沒有什麼擔憂之意。
辛梓蹲下來,伸手觸摸著沙發上紅色的酒跡,淡然道:“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二十四問
二十四問</p>
梁淺深脾氣bào躁,xingqíng反覆,毒舌無qíng,傲慢自戀的“美名”早已傳播開去,可當真自己見識又是另一番“美景”。
辛梓不知道是第幾次代表此次班委跑去跟梁淺深進行“溝通”,頗有點焦頭爛額的感覺。班級里的那幫人雖然起初因為梁淺深肯登台而高興了一段時間,可逐漸被她苛刻的要求和難搞的xing格弄得各個氣急敗壞,都不願再跟她合作,只有辛梓兩邊來回跑,想要緩和下僵持不下的局面。
可能是大家也看出來,梁淺深對班長說的話還是會聽幾分,所以他們這邊若是討論出什麼必定會jiāo由辛梓去跟梁淺深說。淺深看辛梓那麼辛苦卻又異常負責的樣子,軟下心來不再挑剔什麼答應了他們唱那首蕭亞軒的《甩吧甩吧》。末了,那幫傢伙竟不識好歹地追問一句:你會樂器嗎?
淺深壓下火氣,笑容燦爛地回道:“你們到底是要我邊唱邊跳,還是要我邊唱邊彈,還是要我邊唱邊跳邊彈啊?”
那一聲“啊”婉轉悠長,聽得一幫班委立刻縮了頭不再作聲。
淺深負氣地哼了一聲,誰不知道他們的那點小心腸,文蕭是才女此次上台表演是自彈自唱,他們怕自己班的節目被比下去了,硬是想也加點什麼噱頭。淺深自小跟著母親學習鋼琴,可小時候天xing頑劣對這種陶冶qíngcao的東西提不起興趣,粗粗學了幾年便住手了。直到她母親過世,她深受打擊,又重新撿起這門技藝懷念母親,因此,每天也會默默地練上個把小時。雖達不到令人嘆為觀止的造詣,登台卻也並非難事,只是她偏生不想沒新意地跟著文蕭屁股後面走,還是選擇了唱歌加跳舞。
每天排練歌舞也是一件磨人的事,梁淺深的xing子本就不是耐心好的主,所以對著幫她伴舞的幾個女同學非常的鬱悶。不就是幾個舞步嗎,可為什麼她們學了三天還是記住了前面忘記了後面。淺深初時還能收住脾氣好好作示範,可一而再再而三之下終是忍不住對著這六個女生破口大罵了一番。
等辛梓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亂作一團,邵芝芝架在中間攔著左邊的梁淺深和右邊的六個女生,宣玫頭疼地手cha腰鐵青了臉不說一句話。梁淺深雙手環胸斜睨著那幾個女生只消開口說一句話,那邊又炸開鍋像潑婦罵街似的指著她的鼻子大罵不止。
辛梓匆忙上前把淺深拉到一邊低聲問:“又發生什麼事了?”
淺深看是辛梓,也就皺了下眉,沒好氣地說:“這幫人笨得沒法教。”
辛梓走過去勸了一會,那邊總算是消停了,不過那些個惡狠狠的眼神還在淺深身上打轉。
辛梓又走回到淺深身邊跟她說:“今天就先不練了,這個樣子練下去也是沒用的。”
淺深不置可否,本來她也沒心qíng再教下去了,於是很gān脆地點了點頭。
辛梓低下頭呼了口氣,輕聲道:“那麼……我們去吃飯吧。”
淺深剛才還怒氣沖沖的臉瞬間不上不下地僵著,怒氣未消卻又受了驚似的瞪大了眼睛,心裡砰然一跳:“你說什麼?”
辛梓還是略略抬起頭眸光溫潤清雅,繼而重複了一遍:“不是說好我請你吃頓飯嗎,今天行嗎?本來是想周六請你的,可是我妹妹難得要回家一趟,我得陪她,所以……”
“可以,正好我也餓了。”不待辛梓把話說完,淺深立刻打斷他,“快收拾下東西,我們走吧。”
淺深的意思是隨便揀一家吃就可以了,她不想為難辛梓。可是,辛梓在這方面依舊固執,硬是帶著淺深到了一家離學校有些路的gān淨jīng致的小店。淺深打量了下,雖說這家點店面不大,可裡面卻也別致清慡,窗邊桌上擺著的小菜倒也引人食yù,然而……
淺深拉了拉正要往裡走的辛梓,謹慎地說:“這裡面好像人挺多,還是別家吧。”
辛梓盯著她四處轉的眼睛看了會,眉眼裡含著笑意:“你不用擔心,這裡我打聽過了東西好吃價錢也實惠。”
“誰擔心你了。”淺深很經不起激,微窘地瞪了辛梓一眼,立刻走了進去。
辛梓問了淺深喜歡吃什麼,淺深照樣一句隨便,辛梓便只好自己點了四菜一湯。
“聽說這裡的老鴨煲很鮮,今天嘗一嘗吧。”他復又想起什麼,問道,“你要喝飲料嗎?”
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吃飯時愛喝飲料,淺深微微一笑說:“不用,有湯就行。”
菜逐一上來,淺深一嘗,果真很可口。她確實很餓,滿桌子的菜像是張開了一張張笑臉熱qíng地招呼她趕快下手,她便不客氣地吃了起來。可吃了半天卻發現對面的人沒什麼動靜,停下揀菜的動作,淺深奇怪地看著辛梓問:“看著我吃就飽了嗎?你也吃呀。”
辛梓笑了下,很仔細地把眼鏡摘下來放好,再不緊不慢地夾了菜吃了一口,說:“我不在吃嗎,倒是你慢點吃,吃太快會噎著的。”
淺深頓時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沒什麼形象的吃相,懊惱地差點把筷子咬斷,頭也快埋到飯碗裡去了。
“最近你編舞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