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大人们多了一层长辈的身份,这种情况就会变本加厉、没有止境。
忍校里高年级有着一个天才日向宁次,哪怕有着两个、三个,都比不过在一个年级一个班里的直接对比来得惨烈。
雏田的实力平平在班里有着相同姓氏的另一人的称托下显得愈发黯淡,甚至已经沦落到快被称为“吊车尾”的程度——其实按她中游稍微偏下的成绩本不至于。
更不用去想象雏田在家里会被长辈拿临冬对比成什么样。
所以临冬和雏田之间的关系不算多亲近,甚至比起临冬跟鹿丸他们来说还要疏远,在这样的前提下似乎也变得情有可原起来。
志乃的印象中,在班里,临冬从未跟雏田一次性说过超过三句话。
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迅速地归于无言的冷场,雏田软糯的性子是无法像她那样面对尴尬还可以笑地淡然的。
于是她们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里的机会也变得很少。
明明临冬连跟班里最难相处的佐助也能聊上天——虽然绝大多数时候可能是关于约架和忍术讨论,但偶尔也会听到她向他推荐自己喜欢的美食这样日常琐碎的话题。临冬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跟在他们低年级时几乎不会有人会去搭理的鸣人组队,也会在路上遇见时跟像自己这样存在感低到班主任花了整整一周才记清名字和脸的透明人打招呼。
要跟临冬话不投机,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临冬不想跟那个人说话。
那时志乃还不是很懂。
拥有一切、被羡慕、被嫉妒的临冬为什么会对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威胁的雏田怀有近乎于抵触的情绪。
即便不解,但性格中理智和谨慎的成分使他并不会直咧咧地问出来。
可牙会直接问雏田:“临冬在家里是不是老偷偷修炼?”
从忍校毕业后他们各个班有各班的外出任务,牙刚掌握了一项家族秘术,好不容易才逮住临冬跟她比了一场,不出所有人意外的又是惨败——具体体现在他们甚至都懒得拿零食当筹码坐庄开局,因为根本没有人押牙赢。
明明觉得自己已经在快速成长了,但是临冬这家伙竟然作弊直接用飞的。
就很呔!
牙怨念满满,不吝以最大恶意去揣测临冬是不是有那种故意表面云淡风轻骗他们放松警惕,实则暗地里拼命加训的学婊行为。
“她是不是在家里会有训练任务?从早到晚——或许还要到深夜,每个时间段都排得满满当当的?”牙张开双手夸张地比划起来,“你们族里的长老是不是天天给她开小灶、天天给她特训、天天教她新术?”
牙陷入自圆其说的陷阱,越说越觉得有可能。
却没能注意到雏田的脸色一寸一寸地褪尽,浪潮卷走了沙滩上莹白的贝壳,只留下濡湿的深色泥泞,无意赤脚踩过的地方尽是深深的印痕。
“牙……”志乃出声打断他。
女孩揪住衣角的手太过用力,指尖发颤,连原本粉嫩细软的甲床都泛起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