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容恩低下的頭這才抬起來,神色略顯焦急,“去哪?”
南夜爵已經打開車門,狹長的眼睛睨她一眼,“yù誘。”
“我不想去。”容恩下意識排斥,將手袋護在身前,兩手緊緊地抓著,yù誘,就像是一個充滿噩夢的地方。
南夜爵右手撐在車門上,高大的身影壓住容恩臉上的燈光,“那麼害怕gān什麼,還是,你怕在裡面遇上之前的恩客,難以面對?”
“我沒有恩客。”
“是嗎?”南夜爵噙著笑,意味深長。
“改天吧,現在我想回去了。”容恩說完,轉身就要走。
“喂,”身後,南夜爵輕輕喚住她,男人盯著她瘦弱的背影,眼底,一汪深邃越發yīn沉下去,“是誰買了你的第一夜?”
鞋跟尖細的聲音戛然而止,容恩面色僵硬,原來他不是不在乎,而是秋後算帳,轉過身,她儘量坦然面對,以平和的語氣回答,“我的第一次,是給了你的。”
“哈哈哈——”
報以回應的,是男人不屑而尖銳的冷笑,“你這樣的女人,到底有幾個第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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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錯過
容恩眼皮垂下去,她只是說了事實,至於他信不信,她並不介意,雖然只是jiāo易,但,當容恩躺到他chuáng上的那刻起,他們的身份就不能討要所謂的平等,在南夜爵眼裡,她只是個買來的消遣,只配被壓在身子底下。
“我倒希望可以決定我的第一次。”濃烈的嘲諷意味,不知是對她自己,還是南夜爵。
點燃一支煙,縈繞的白霧流連忘返在指尖,南夜爵盯著她的背影,眼睛遂又眯了起來。
容恩身體不舒服,不想和他耗時間,她抬抬腿,只是才走了兩步,就被用力拉扯回去,腳步不穩的被男人塞到車內。
“做什麼?”
車子已經發動,南夜爵冷峻的側臉不懷好意地轉向容恩,“當初,你不應該讓我知道你家的地址。”
她躲開他的視線,將臉靠在冰冷的玻璃上,他想知道的事,即使她不說,他也會有辦法。
“怎麼不反抗了?”
“沒用的反抗,只是白費力氣。”
南夜爵聽聞,心qíng大好,jīng致的俊臉也隨之柔和許多,“女人,就應該這樣。”
容恩透過車窗望向外面,絲毫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他想順從,她就裝作順從,只想南夜爵快點從她的生活圈中滾出去!
yù誘的大門口,金光熠熠,容恩緊跟在南夜爵身後,進入到裡面的時候,整個氣氛已經開始沉淪,舞池內,女人們撩人的姿態早就展露無遺。
一號會所,他早已定下位子,推門進去,幾個高大的男人相應打起招呼,“爵少,你來晚了。”
南夜爵隨意的將手臂搭在容恩肩上,“接個女人。”
幾雙打量的眼睛隨著他的話,一一落到容恩臉上,其中坐在右側沙發上的男人首先開了口,“爵少,換新寵了?只是這張臉,好像有些熟悉嘛。”
容恩跟著南夜爵坐到中間的沙發上,她趁機抬頭望向那名說話的男子,似乎,並無印象。
“她之前在這上班,當然面熟。”南夜爵回答的gān脆。
男子聽完,臉上頓時流露出尷尬的神色,畢竟她現在是南夜爵的女人,容恩對於他這樣的口氣早就習以為常,剛要無視,就見身邊的那張俊臉湊了過來,目光惡劣,“他之前點過你嗎?”
右側沙發上的男人已經面無血色,容恩知道南夜爵明知故問,言辭裡面哪句不是羞rǔ,她看了看對面的男人,好像記起些什麼,他,應該是和南夜爵一起來過一次,“噢,我想起來了,他點過我。”
男人面色鐵青,臉上幾乎就寫著,純屬冤枉。
南夜爵收住笑,看出容恩是有意這麼說的,她臉上掛滿不在乎,仿佛事不關己。
“那麼,今天就再點一次。”南夜爵右手拽住容恩的手臂,將她推到對面人的身旁,“身體離開了yù誘,心裏面,是不是依舊很懷念?”
她穩了穩身子,刻意與邊上的男人拉開拳頭大小的距離。對方更是避之不及,在心裡直罵自己,看這多嘴惹的禍,如今這把火,燒到了他的身上。
邊上,其他玩伴紛紛識眼色,三言兩語解圍,“喂,過來倒酒。”
容恩趁機縮到沙發角落裡,也不搭理南夜爵的話,跪著的小姐上前調酒,冰塊的撞擊聲,堅硬而刺激,熟練的手腕幾番搖動,杯子本該牢牢抓在手裡,卻一個不小心,裡面的烈酒混著綠茶,全部灑在了南夜爵的褲子上。
“啊——”女人抽出面紙,急忙在他褲子上亂擦一通。
一抬頭,容恩只覺對方有些面熟,Candy手忙腳亂,剛才只顧盯著南夜爵,沒想到會失手。
“對不起爵少,對不起……”
聲音,嬌滴膩人,Candy想起他們之間的那晚,臉就有些紅,甚至,仍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