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身後,傳來的是冷漠而疏離的笑,男人將右手移到容恩的脖子上,“以你現在這具骯髒的身體,還配提這個名字嗎?”
全身如雕塑般僵硬,容恩僅有的希望化成灰燼,她木然地盯著前方,“我怎麼會,以為他還活著?”
男人手掌不由緊了下,容恩收回神,“你想做什麼?”
他鬆了鬆手,並將她的眼睛重新蒙上,突來的黑暗讓她並不能適應,男人用力扯開她的上衣,壓下的唇,狠狠落在她luǒ。露出來的肩膀上。
這,不是親吻,也不是簡單的碰觸,而是將恨直接埋入骨ròu的發泄。
撕咬的力道,一下就讓她柔嫩的肌膚滲出鮮血,握住她雙肩的大掌越收越緊,容恩沒有喊疼,只是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到底對方是什麼人,竟對自己有這麼qiáng烈的恨意?
脖頸處傳來劇痛,男人退開身的時候,容恩能感覺到傷口的血,正順著領子流淌下去。現今正值初秋時分,可她額頭上的汗,已經冒出了細密的一層。
“拍幾張照,再找個地方將她丟出去。”男人冷冷扔下句話後,頭也不回地先離開。
“你讓我看這些,目的是什麼?”每一組,都是她和閻越之間的記憶,知道的人並不多。
回應的,是男人一聲冷笑,緊接著,便是相機閃爍的光亮,他們並沒有再為難容恩,將她拉上車後,同樣開了十幾分鐘,就將她扔到了大馬路上。
手臂擦著水泥地,這時候的她,已經láng狽到不能見人。
雙手在被推下車時就得到自由,容恩第一個動作就是拉去眼睛上的黑紗,這時,一輛車疾馳而來,恰好停在她身後。
“容恩,”陳喬急忙下車,將她扶起來,“你沒事吧?”
除了手臂上的擦傷,以及被咬的地方,其它並沒有什麼大礙,“陳喬,你怎麼會在這?”
“走,先上車,”陳喬神色嚴肅,拉著她的手將容恩帶上車,在一家藥店買好藥後,就將車子停在路邊,“剛剛那些是什麼人?”
“你看見了?”
“嗯,我一路跟在那車後面,可到了前面那條街後就被甩掉了,還好,他們順著原路將你送了回來。”陳喬心有餘悸,也不敢直接報警,就留在那等。
“我也不認識,”容恩望著他擦藥的動作,猶豫片刻,還是低聲開了口,“陳喬,你說有沒有可能,死去的人還活著?”
他擦拭的動作停頓下,抬起頭,神色認真,“其實,越的死到現在閻家還是瞞著外界,知道這件事的就只有你和我,當時,陪他走完最後的也是你,容恩,你確定他走了嗎?”
傷口的疼已經感覺不到,當日,醫生的一聲‘對不起’仍舊曆歷在目,她將手臂抽回去,側臉緊挨著車窗玻璃,眼睛也已經閉上。
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姿態,陳喬知道她不想再提,只得嘆口氣,將她送回家。
第二天,站在電梯門口的容恩臉色疲倦,不時用手掩住嘴,哈欠連連。
“很累嗎?”頭頂,突地傳來一陣聲音。
她扭頭望去,首先入目的,是男人堅毅xing感的側臉,南夜爵很高,足有一米八五,今日的他身穿黑色西裝,內里的襯衫,是紅楓色的阿瑪尼,即便這樣的顏色,配他,卻絲毫沒有給人灰暗的感覺,相反,倒是盡顯張揚。
男人斜視著他,居高臨下的姿勢,更顯那雙眼眸狹長尖銳。
“謝謝總裁,我只是昨晚沒有睡好。”好不容易擺脫,哪怕是丁點的關注,容恩都不需要。
南夜爵見她有意躲著自己,便有些不悅,專屬電梯叮一聲打開,“跟我一起上去。”
容恩神色專注地盯著前方,也是巧的很,等了半天的電梯竟然就快速下來了,“不用了,我坐員工電梯。”
門,打開,她抬腿就要走進去。
站在門口的夏飛雨絲毫沒有想給她讓路的意思,裡面站了幾個其它部門的同事,容恩想要擠一下,卻不料一條手臂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才邁出去的身體拉了回去,並快速地塞到旁邊的電梯內。
速度快的,讓裡面的人看不清那條手臂的主人,電梯門合上,夏飛雨臉色yīn沉地退到邊上,兩手握緊手裡的文件夾,她認得出南夜爵手上的那枚尾戒。
容恩幾乎是跌跌撞撞地摔在電梯門上,腳一滑,身子還半個傾斜出去,敞開的領口露出脖子上的創可貼。
她腳下稍穩,泄露的chūn光被南夜爵收入眼中。
男人舌尖輕抵下嘴角,眼神開始變得曖昧,他身體斜靠在電梯上,雙手jiāo叉在胸前,“露就露吧,不用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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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你是我的
容恩將手放在脖子上,眼睛盯著直線上升的數字。
電梯內,因為男人此時的目光而讓她覺得有些擁擠,他挺起身,手臂忽然勾至容恩腰際,左手jīng准找到創可貼,用力撕開。
鮮紅的齒痕在白皙的肌膚上突兀呈現,南夜爵俊臉緊繃,頓覺刺眼,他摸到容恩的領口,由於扯得太急,而令她襯衣的第一顆扣子當場就飛到了地上。
“放開我!你想做什麼?”容恩luǒ。露的肩膀上,同樣出現一枚形狀相致的齒痕。
墨黑色的瞳仁緊縮,這樣親昵的痕跡,只有最親近的人才能印刻上去。
“這是,那個陳氏公子的傑作?”語氣中,已經有怒氣。
容恩態度謹慎,不想連累陳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