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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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閻越身世
南夜爵散落的碎發像他的人一樣,帶著幾許慵懶的chuáng氣,他眼睛輕眯下,這似乎是他的習慣動作,“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折騰到大半夜,容恩,你jīng力真好。”
她臉色僵硬,也有些記憶,至少,身體到現在還是酸痛的,南夜爵說的沒錯,若她抵死不願意,他也不可能趁虛而入。
男人隨手將她胸前的長髮繞在指上,撐起的腦袋埋入容恩頸間,聲音充滿細膩,“昨晚,你真熱qíng。”至少,讓他嘗到了暢快淋漓的感覺。
容恩視線瞥向他,表qíng也顯得很冷淡,這份熱qíng,她不記得,也就不會有尷尬。
“那你為什麼將我仍在窗台上?”惡劣!
南夜爵腦中不期然地響起那個名字,他動作極快地掀開被子穿上浴袍,並將徐謙留下的藥扔到容恩身上,“自己吃了,在這睡一覺,下午送你回去。”
不等她說半句話,就已經專橫的將門帶上。
容恩燒得全身難受,實在沒有jīng力,勉qiáng吞了兩粒藥丸,就縮在被子裡沉沉睡了過去。
南夜爵雙手cha在浴袍兜內,下樓的時候,見客廳中已經端坐著他要見的人。
“爵少。”聽到腳步聲,來人忙恭敬站起來。
“說。”南夜爵幾步來到沙發前,坐下時,翹起了腿。
“閻越,二十五歲,畢業於本市T大,是遠涉集團第三代繼承人,家中獨子,其父就是現在的集團總裁,小叔是省高gān,一年前,就在閻越準備接手遠涉集團時,卻突然失蹤了……”
“失蹤?”南夜爵想起容恩的兩次失魂落魄,“不是死了嗎?”
“外界並沒有得到他死亡的消息,閻家對外說是去了歐洲,而且已有明確消息表示,不出十天,閻越就會回國接手遠涉集團,”來人從兜中掏出樣東西,平放在茶几上後,推到南夜爵面前,“這個閻家很神秘,這張照片,還是我在T大檔案室翻來的。”
隨手拿起來,上面的男子很年輕,雙眼犀利,帥氣自然是不用說的,嘴邊勾勒的笑,帶著某種說不明的寵溺,南夜爵將照片扔回茶几上,“你去趟仁愛醫院,看看一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將這照片帶上。”
“是。”男人沒有再作逗留,拿了照片就離開。
南夜爵悠閒地靠在沙發上,心qíng卻沒有那麼輕鬆,按著這個消息,閻越應該還活著。
想到這,男人眉頭緊揪起來,在他沒有厭煩之前,容恩還是他的,誰若敢搶,他就把活人變成死人。
上樓,推門進去,容恩安靜地貼著chuáng沿而眠,身體縮成一團,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南夜爵伸手一摸,發現熱度褪去不少。
窗外,陽光太過密集,男人起身走過去,隨手一拉窗簾就擋去大半的耀眼,他上半身靠著窗沿,幽邃的眼睛,盯向chuáng上的容恩。
緊抿的薄唇藏著太多qíng緒,南夜爵雙手抱在胸前,閻越的事,遲早有天會被她知道,他微側過臉,窗外的陽光灑在男人額前的酒紅色碎發上,閃耀刺眼。
午飯後,容恩還睡著,南夜爵換了休閒服坐在客廳內,夏飛雨來的時候,就看見他聚jīng會神地敲打著鍵盤。
“總裁。”
男人抬起頭,眉間片刻舒展,“你怎麼來了?”
“有份急件需要你簽字,”夏飛雨從包中拿出文件,“單秘書說你沒來公司,我就按著地址找到這來了。”
南夜爵接過手,隨手翻了兩下,“這種文件,你自己就可以處理,不用特意送過來。”話雖這麼說,他還是翻閱後,在上面簽了字。
夏飛雨第一次來這兒,眼神便好奇地打量四周,“外面的花園很大,我走了好久才到正廳。”
南夜爵放下手中工作,眼角帶笑,“下午准你半天假。”
“真的?”
“我說了算。”
女子抿著笑,坐到南夜爵身邊,眼光不經意瞥到樓梯口,視線頓住,嘴邊的笑也僵硬住了。
容恩光腳下樓,身上穿著南夜爵準備在房內的衣服,頭還有些暈,她扶著牆壁正一步步走下來。
夏飛雨兩手捏緊手袋,望著身側重新投入工作中的男人,“我和那些女人,哪裡不同?”
南夜爵飛快敲打的動作收回去,他手臂撐在雙膝上,側過頭去,“怎麼突然這樣問?”
夏飛雨qiáng掩下qíng緒,將上半身靠在沙發內,“我想了解在你心中,我究竟是怎樣的人。”
她神色認真,向來淡泊的語氣也顯得有些急促,南夜爵翹起腿,雙手打開放在椅背上,“你會主動和我上chuáng嗎?”
如此大膽的提問,先前並沒有緩衝,就這麼脫口而出,夏飛雨見他盯著自己,忙避開視線,她臉色通紅,也知道在南夜爵心中,她該有怎樣的回答。“不會。”
容恩站在樓梯口,頭髮有些凌亂,與此時光鮮美艷的夏飛雨自然是不能比的。
“這就是你和她們的不同。”南夜爵噙笑,一條手臂壓在腦後,他的眼中,見多了邪惡,就想保持一份能讓他賞心悅目的純潔,而夏飛雨,就是這個幸運兒。
容恩明明可以將他的話當做耳邊風,可如此刺人的嘲諷,還是不可避免地扎入她此時脆弱的心底。
經過那一夜後,她更加知道,今後的有生之年,她都逃不脫與‘她們’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