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過的是沒有qíng人的qíng人節。
容恩靠在玻璃窗上,又覺這樣並不對,她和南夜爵,她,不就是他的qíng人嗎?只不過,只是jiāo付身體的qíng人。
“恩恩,你怎麼了?” 李卉見她臉色不好,便擔憂地湊過來,以為她想起了閻越的事, “這樣吧,我請你吃晚飯,我們兩個人一起過。”
“少來,今天就沒有人約你嗎?”
“哎呀,我是最可憐的孤家寡人了……” 李卉一邊說,一邊就拽著容恩走出辦公室,兩人並肩來到電梯口。
剛跨進去,夏飛雨就緊挨著擠了進來,一手拿著電話正在說些什麼, “喂,總裁,我已經下來了……好,門口見。”
電梯在底層停下來,女子jīng致的臉畫了個相宜的淡妝,開門之際,朝著容恩勾下唇後,就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李卉識相的什麼都沒有說,南夜爵的花邊新聞,整個爵式眾所周知,她只是用力拉住了容恩的手臂,並不著痕跡輕拍幾下。
“我們走吧。” 對於她的貼心,容恩不想辜負。
走出爵式,正好看到夏飛雨上了南夜爵的車,容恩倒是沒覺得有什麼,邊上的李卉卻忍不住了, “怎麼能這樣,恩恩,你以後當心著點夏主管,還有,對總裁……你可千萬別真動心……”
李卉的擔憂,容恩並不以為然,她從沒想過南夜爵有天會專一,他們不要彼此的qíng,又何來動qíng之說?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容恩一看屏幕,心裡吃了一驚。
那個號碼,怎會在隔了一年多後,給自己打來電話?
“恩恩,你怎麼不接?誰的電話啊?”
大拇指在按鍵上來回斟酌反覆,最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餵。”
“恩恩——”
容恩差點抑制不住眼眶內的淚水,她qiáng忍下心酸,故作輕鬆, “劉媽。”
“恩恩,你快來閻家一趟吧,少爺好像很不對勁,他不肯去看醫生,老爺夫人都不在,我沒有主意了……” 劉媽急得團團轉,哪有見過這個仗勢。
“劉媽,您先別急,到底出了什麼事?”
“恩恩,你快過來吧,我巳徑扶他上樓了,這個樣子不看醫生怎麼行……”
容恩心頭驟然像是被重物一擊,閻越,終不能像她嘴中說的那般容易放下, “好,你別急,我馬上過來。”
掛上電話,李卉見她臉色蒼白, “恩恩,出什麼事了?““卉,我有事要離開,改天再和你出去吧。”
“行,你快去吧。”
容恩打車直奔閻家而去,剛到那,就見劉媽巳輕守在門口。
“恩恩……”
劉媽粗糙的雙手在看見容恩後,用力握住她的手, “少爺好像是病了。”
容恩隨她進去,邊安慰道, “劉媽,您別急,我去看看。”
閻越的房門緊閉著,劉媽打開後並沒有跟進去,而是守在門,臥室內,厚重的窗簾遮得嚴嚴實實,chuáng中央攏起的身影蜷縮著。,似乎在隱忍著極大的痛苦。容恩來到chuáng頭,將明亮的吊燈打開。
“誰讓你開燈的!” 男人猛地掀開被子,嘶吼著起身,卻沒想到對方是容恩,四目相接,在她滿眼驚詫中,閻越忙背對她躺下去, “你怎麼來了?”
“你的臉怎麼了?” 容恩彎下腰,一手搭上閻越的肩, “都這樣了,你還不打算去醫院嗎?”
閻越轉過身,坐在了chuáng沿。
容恩站在他身前,垂在身側的手費了好大勁才抬起來,她手掌撥開閻越額前的碎發,剛要細看,就被他將手包住,止住了她的動作, “不要看。”
這幅樣子,肯定會嚇壞了她。
容恩抽回手,執意要看個請楚,將腳步向邊上挪了些,頭頂的燈光便毫無遮攔地打在閻越臉上。
曾輕,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張臉,如今卻布滿紅痕,一道道清晰地呈現出來,原先古銅色的肌膚,如今都轉為不正常的暗紅,細看之下,有幾分猙獰恐怖。
閻越閉上眼,忽然掙開容恩的雙手,大掌jiāo扣在她腰後,將這張曾受盡過折磨的臉埋在容恩胸前, “恩恩,別看了。”
“怎麼會這樣……” 容恩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喉嚨口就哽住了,整個身體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
閻越緊緊抱住她,整張臉像是燒起來一樣,火辣辣的疼, “那時候傷的太重,整容後,經常會有這樣的反應。”
容恩將手摸上他的臉,只覺奇燙無比, “不行,必須馬上去醫院。”
“恩恩,” 閻越嗓音嘶啞,這痛苦忍得實在艱辛, “讓我抱抱你……”
容恩身體僵硬,雙手抵在閻越肩上,想要將他推開, “越,你別這樣,走吧,我讓劉媽備車。”
閻越卻更緊地纏住她的腰, “什麼痛都比不上我心裡的痛,恩恩,難道我就連後悔的資格都沒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