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夜爵按住容恩腰部的手向下移,用力掐入她的ròu中,薄唇輕啟後,一口要在她胸前,他惱怒容恩這幅完全沒有反應的身體,他要讓她感同身受,結合的地方,緊緊抵在一處,容恩甚至能感覺到他在自己體內的顫動。
大口的喘息穩定後,男人鬆開手,一把將她推開,起了身。
容恩跌坐在浴缸內,南夜爵旁若無人地站起來沖澡,濺起的水花迎頭澆在容恩身上,她環起雙肩,將頭埋在了雙膝間。
過了許久後,容恩才起身清理,來到主臥時,男人已經躺在chuáng上,見她過來,便冷著聲音道,“把藥吃了。”
她坐在chuáng沿,拉開chuáng頭櫃,取出一顆藥丸後,不用水就直接塞入了嘴中。
苦澀的味道刺激著味蕾,容恩咽了下,卻沒有咽下去,苦味完全化開,她卻像是感覺不到般,任由它停留在嘴裡。
南夜爵手臂環過來,將容恩扳向自己後,吻了過去,舌尖撬開她的唇,剛深入,便又推開。
“呸!什麼東西?”嘗到苦味,男人右手大掌鉗住她的下巴,兩根手指捏住她的臉頰,qiáng迫她張開嘴。
“你沒吃下去?”南夜爵語氣驟冷。
容恩望見他眼中的憤怒以及譏諷,當即就將他推開,“你以為,我是故意不吃下去的?”
“不然呢?”
她心中頓覺一刺,那樣懷疑的眼神,比任何惡毒的語言都要傷人,嘴裡的苦,已經算不了什麼,如此地,微不足道。
對峙間,容恩忽然拿起桌上的藥瓶,傾倒後,另一手拿起水杯,她沒有看掌心內的幾十顆藥丸,閉上眼就要悉數吞入肚中。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她不屑懷上他的孩子。
手掌被用力拍了下,南夜爵bào怒,奪過她手裡的杯子用力砸向牆壁,“容恩,你這樣是做給誰看?身日是你自己的,要想作踐,不要當著我的面。”
南夜爵氣得不輕,手臂上包裹的白紗也微微滲出血來,不管他是不是想要,但就容恩來說,懷上他的孩子,就那麼令她排斥麼?
“南夜爵,如果我們能活著離開,今後不要再吵了,好不好?”
山dòng中,彼此的親密靠近,仿佛還歷歷在目,為什麼脫離了險境,反而就要傷害至深?
藥丸,撒了一地,白色的就像是梔子的花瓣,容恩蹲下身來,將那些藥一顆顆撿起來後放回藥瓶,最後的一顆,她直接將它放入嘴中,再拿起水杯後,咽入肚中。
看著容恩喉間咽下的動作,南夜爵不知為何,心裡竟堵塞的難受,他感覺到自己全身的火無處散去,遇上了她,這樣qíng緒失控的qíng況,越來越多了。
男人煩躁地掀開被子,換上衣服後,下樓離開了。
容恩來到chuáng邊,只來得及看見跑車的尾燈消失在轉角處,她久久地站在窗邊,直到冷的實在受不了。這才回到臥室。
拿起玻璃杯,她穿著拖鞋下樓,想要接杯熱水。
底樓很黑, 並沒有開燈,容恩剛走下樓梯,就感覺到一個人影bī近而來,“誰?”
太陽xué上,已經被頂著一個黑dòngdòng的東西。
與此同時,客廳內刷地亮起燈光,突來的qiáng光刺得她眼睛差點睜不開,李航站在不遠處,容恩扭過頭去,就看見阿元拿著把槍正惡狠狠盯著她,“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了你!”阿元絲毫不避諱他的意圖,“趁著老大不在,正好收拾你。”
“阿元,你別亂來。”李航將披在肩上的皮衣穿起來。
“我沒有亂來,這個女人並不簡單,留在老大身邊,只會出事,還是趁早了解了gān淨……”
“現在爵少不在,我們不能擅作主張。”李航雙眼定在阿元那把已經上膛的槍上,臉色逸出緊張。
“就是老大不在,我才要下手,要是他回來,哪還有這樣的機會?”
“既然爵少並未下令你就更不能動手,你應該了解他的脾氣……”李航盡力說服,容恩站在二人中間,反而不那麼害怕了,她在李航的眼中,看到了一種能令她安定下來的東西。
“可是……”阿元似乎有了猶豫,“這個女人,是毒蠍!”
容恩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她,李航走上前,在確定阿元不會動手後,這才拉下他的手,“不管她是什麼,只要爵少還將她留下來,我們就沒有動手的權利。”
“哼!”阿元不gān地收回槍,憤憤不平坐回了原位。
“他已經出去了,你們就不怕他有危險嗎?”容恩邁過李航,接了杯熱水。
“算你還有點良心,”阿元斜睨了她一眼,“不過,用不著你cao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容恩喝口水,嘴中的gān澀好了很多,她來到李航面前,聲音也滋潤了許多,“謝謝你。”
“我們也回去吧。”李航拿起桌上的鑰匙,朝阿元說道。
“好。”
兩人走後,屋內又恢復成那片死寂,容恩上了樓,一個人蜷在偌大的chuáng上,清晨醒來時,身邊還是冰涼一片。